左小婉和太子妃杨氏当然也在人群之中,如烟和春桃一直跟随着浔阳的大红花轿来到了宫门口,因为安阳公主的王府离皇宫还有一段相当远的路,如果一直乘坐轿子的话,那恐怕得走到天黑,还不见得能够到达,所以高兰馨就特意为浔阳准备了一辆超豪华的马车,让浔阳出了宫门就改坐马车前往王府。
轿子来到宫门,一对侍卫将围观的人们往后押着,然后让轿子停在了马车前,徐毅走上前,挑开轿帘,搀扶着浔阳下了轿子,春桃也跟着赶了过来,也跑到另外一边搀扶着浔阳,上了马车,自己也跟上了马车,如烟就只能送到这里了。
徐毅朝送行的人们挥了挥手,然后又对着皇后高兰馨和皇上黎文龙深深地鞠躬行了个礼,然后才纵身上马,走在了迎亲队伍的最前面,欢乐的迎亲乐曲又响彻了整个西京城,御林军早就在道路的两边守护着了,马车通过的道路两旁围满了前来观看的老百姓,都想一睹这位绝世公主的芳容,可惜的是只能看到驸马爷的威武,还有马车的豪华,公主却藏而不露,无法看到。
马车终于就快要到达了王府,门前早有侍卫往里通报了,可是遇到了一件麻烦事情,当马车要经过一个高大的牌坊的时候,却因为牌坊的宽度不够,而无法让马车通过,马车被迫停了下来。
徐毅看看马车又看了看牌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座牌坊立在这儿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也是皇上钦赐的一座贞洁牌坊,可是马车过不去,难道能让尊贵的浔阳公主下车行走不成?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徐毅翻身下马,在自己的那匹白马前来回地踱着步,并且派了一个家丁前去通报去了。
浔阳坐在马车里,却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马车没有动,她轻轻地撩开了盖头,掀开旁边的一个小帘子遮挡着的小窗户,对春桃说道:“春桃,你出去看看,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不走了呢?”
“是,公主,春桃这就去。”春桃说着,就跳下马车,出去打探去了。
没过一会,春桃又回来了,对浔阳禀报道:“回禀公主,是前面的一座贞洁牌坊挡住了,马车太宽,过不去。”
浔阳皱了皱眉头,那可怎么办?难不成让自己下车,然后走过去?或者是又另外换乘小轿?浔阳这里琢磨着,那个报信的侍卫也到了王府,还没有进入大殿,就大声喊道:“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睿亲王听到这声叫喊,十分恼怒,道:“什么不好了?这么慌张?今日可是公子与公主大婚的喜庆日子,你乱喊什么?小心掌你的嘴。”
“是,王爷,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过,王爷,真的麻烦了,公主的马车停在牌坊前,走不了了。”那个小侍卫慌乱地说着。
“哦,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走了?”睿亲王这才着急起来,急忙问道,一旁的安阳公主也露出了焦急的神情。
“是那座牌坊的宽度太窄了,而公主的马车又制作的特别大,所以,马车无法通过。”
“是这样啊!那可怎么办呢?”安阳公主着急起来。
睿亲王也觉得事情难办,公主下嫁到王府,肯定是不能走进王府的,这辆豪华的马车也还是皇后高兰馨亲自命人为公主特制的,如果不让马车通过牌坊,到达王府门口的话,那高兰馨的一片苦心岂不是就白费了,那样做必定会惹恼皇后高兰馨的,可是要让马车一直驶到王府门口,那么又如何通过那座牌坊呢?
睿亲王也犯了难,可是迎亲的队伍还在那里等候着呢!这时间不等人,容不得他多想,终于,他的两手一拍,叫道:“来人,来人!”
一个侍卫长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睿亲王大声吩咐道:“侍卫长,你带人,去把那个贞洁牌坊给本王先拆掉,等公主的马车通过之后,再还原。”
“这……”侍卫长有些犹豫。
“怎么?本王说的话,你难道听不懂吗?”睿亲王说道。
安阳公主也觉得只有这个法子了,虽说这座贞洁牌坊也是皇上钦赐的,但是谁让这牌坊挡住了皇上和皇后最宠爱的公主的道路呢?眼下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她也对那个侍卫长说道:“还不按照王爷的吩咐赶紧去做?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是,王爷,王妃,小的这就带人去办!”
侍卫长带着一大队士兵拿着工具赶到了牌坊前,徐毅一看就明白了,虽然觉得可惜了那座牌坊,却也是无可奈何!
一阵“噼里啪啦”拆牌坊的声音惊动了浔阳,她撩开自己的喜帕,悄悄地从那扇小小的窗户往外望去,看到一队士兵正在拆那座牌坊,她想下车前去制止,可是看到那座牌坊的一边的柱子已经被挖掘得差不多了,就算是下去制止也恐怕是来不及了。
“轰隆”一声,那座巍然耸立的贞洁牌坊倒地,公主的马车压过牌坊的断壁残垣,终于到达了王府的门前,王府门前围观的老百姓无不发出“唏嘘”之声,纷纷称赞这马车的豪华。
安阳公主和睿亲王本来今日是要做长辈,可以不必出来迎接的,但是想到这个浔阳公主可是西楚国最尊贵的公主,因此也亲自站在门前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