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随着三皇子走进了大殿,可是大殿上空空的,根本就看不到浔阳的影子。
玉宁失望的神情顿时写在了脸上。
“三皇叔,您好些了吗?”玉宁问道。
“侄儿,我的太子殿下,你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来这里,绝不是单纯为了看你的三皇叔而来的吧?”云博说道。
“三皇叔,您又在取笑侄儿了!”
“哪里,三皇叔哪里会是取笑你,只不过你要找的那个人,她不想见你,让你的三皇叔出来告诉你一声。”
“为什么?为什么啊?三皇叔,侄儿怎么得罪公主了?公主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啊?她明日就要出嫁了,再想见一面就难了,临走的时候,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呢!”玉宁说道。
“这个?三皇叔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昨天你的母后来过,好像对公主说了些什么。”
“母后?她不是就来告诉公主的婚期的吗?还会说些什么呢?”
“这个,三皇叔可就是真的不知道了!你自己也开动脑子好好地想想,看看有什么事情会让浔阳不高兴,不乐意见你的。”云博提醒道。
“哎呀,这可真是把人都急死了,我真是想不出,想不出母后都对她说了些什么。可是就算是母后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也应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啊!不行,三皇叔,我现在就要去见她,要问个明白。”玉宁说着就硬要往里面闯。
“玉宁,依照三皇叔对浔阳多年来的了解,她是个很倔强的人,认准了什么就会一直坚持到底的,如果她今日不打算见你的话,那你就算是硬闯进去,她也是不会见你的。”
玉宁想了想,觉得三皇叔说的有道理,浔阳就是那个倔脾气,假若是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算是十匹马也无法拉回她的。
玉宁有些沮丧,可是今晚就是浔阳在宫中的最后一个夜晚了,他不能放弃这个机会,他实在是太想见到她了。
可是,现在当着三皇叔的面,他又不好直接说出他对浔阳的思念。
“三皇叔,那好吧!既然公主不愿意见我,那我就先走了!”玉宁说完,拱手告别云博,往院门外走去。
浔阳站在寝宫的窗前,凝望着玉宁的背影,她想喊住他,可是柳如烟的话语又在她的耳边响起,她终究还是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话语,看着那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翩翩少年离去了,浔阳的心里揪心般的疼痛。
玉宁回到东宫,兰妃正在大殿上等他,他看了兰妃一眼,便直奔他的书房而去。
玉宁坐在桌案旁,随意地翻看着手边的一本书.。
一袭白衣似雪,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的龙纹图样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皇家的贵族气派,衬托出他的英俊飘逸。
精致如玉雕般的脸上透着隐隐的哀伤,除却被束的青丝,其余的则优雅地垂在肩上,这般俊逸的男子,任凭一个女人见到也会心生爱意吧!
玉宁将修长的手指按在书页上,尽力让字就的双眸看着书上的字,他的眉毛时而紧皱,时而舒缓,书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他翻动书页的声音。
可是这样的凝神显然是他刻意所为,他为了分散注意力,刻意使然。
稍一分神,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幅灿然的画面:
那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若雪的肌肤,窈窕的身材,剪水清眸,一袭粉色的纱裙,正飘飘然踏水而来,宛若凌波仙子一般。
这女子的面庞是那么熟悉,正冲着他点头微笑。
“浔阳,浔阳……”玉宁不禁叫出了声。
玉宁揉揉眼睛,握住了手中的书本,原来是幻觉,不是说好不再去想了吗?怎么又想起她来了?满脑子都是她,都是浔阳。
玉宁站起身,走到窗前,深深地呼吸着从窗外飘进来的新鲜的带着桂花香味的空气。
他想让他自己镇定下来,可是试了几次都办不到,他的心思无法安定,他还是想见她,想去见浔阳,他实在无法抑制住他的思想,他决定了。
他走到桌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坐了下去,拿起纸笔写了起来:“今晚在御花园老地方静候,不见不散。玉宁。”
他将写好的纸条揣进怀里,然后走到花园中的鸽舍边,取出那只洁白的信鸽,将纸条塞进了信鸽的脚环内,然后轻轻地将信鸽放了出去。
紫云殿,浔阳的寝宫内,浔阳正倚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书,那只她熟悉的白鸽轻巧地落在了窗台上。
浔阳站起身,走到窗边,那只鸽子却并不飞走,她捉住了鸽子,然后从脚环中取出了那张纸条。
御花园见!御花园见!浔阳看着纸条上的字,眼前浮现出那日在御花园与玉宁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可是,浔阳的心里依然觉得别扭,非常的别扭,她的心里想去,想去看他,可是想起玉宁的欺骗,她又有些犹豫。
夜来临了,一轮明月挂在天上,洒下如水的月光,御花园的湖边,玉宁身穿白衣正在那里慢慢地踱着方步。
清幽的湖水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鱼儿不时地钻出水面,似乎也在窥探着少年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