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两个人便开始没了言语,只是那么相拥地坐着,坐着,当太阳已经升上头顶的时候,浔阳知道,再不离开是不行的了,如果到了中午的时间,玉宁还没有回到宫中的话,那么柳如烟就一定会派人出来找寻了,为了还能够有下次,也为了保护玉宁,浔阳从玉宁的怀中抽出身来。
“玉宁,该走了,这下山的路还有一段,我昨晚已经吩咐大师为我们找好了两乘小轿,我先走,你后走,不然,我们永远也下不了山的。”
浔阳说完,便拿起外衣,披在身上,准备往禅房外走去。
“别,别走!浔阳,你别走,别走啊!我们就在这里相守一辈子,一辈子,那个皇位我也不要了,不要了,我只要你,只要你!”玉宁在浔阳的身后带着哭腔说道。
浔阳的心有些发软,她刚要迈出门槛的脚又犹豫了。
她想回头,想去拥住那个纯情的少年,可是她毕竟比玉宁大,也比玉宁见识的事情要多,她终究还是忍住了,掏出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强迫自己离开了禅院,往寺庙外走去。
一乘小轿子飞快地往山下而去,浔阳下山不久,玉宁紧跟着也下山了。
浔阳是个细致的人,她下山之后,当然没有忘记仍旧在山下马车里等待着的太监总管李云英。
“李总管,这一夜,让您受累了,不过,您可是答应过本宫,你是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哦!”
“当然,当然,老奴只是来陪太子殿下探望太后娘娘的,旁的事情,奴才全都没有看到!”
“好,聪明!本宫不会忘记你这么一个聪明的人的!日后若是用到本宫的地方,李总管只管言语一声便是!”浔阳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了一锭金子放到了李云英的手中。
“公主?您这是?”
“收下吧!这是您的该得到的辛苦钱!像您这么衷心的奴才,现在可是不多见了!”
“老奴多谢公主殿下,老奴还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说!有话尽管直说!”
“老奴是想提醒公主多加提防在王府中督建小楼的小魏子!”李云英小声说道。
“哦,李总管莫非听到什么了吗?”浔阳机敏地问道。
“奴才曾经听到他在向皇上回报小楼的进展的时候,曾经提过王府闹鬼的事情,所以,奴才就长了个心眼,打算见到公主的时候,对公主言语一声。”
“恩,本宫谢谢李总管,那皇上呢?皇上听了怎么说?”
“皇上倒是没有表态!只是笑了笑,说,王府可是新修的宅子,是不可能闹鬼的!”
“皇上倒是很明白的呢!”
“可是那个小魏子却很是坚持啊!还说是王府的一个叫做小德子的小太监亲口告诉他的呢!”
浔阳皱了皱眉头,看来那个小德子已经将地宫的事情告诉了小魏子,只是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小魏子也还那不太准,这个小德子,不除掉是不行了。
浔阳想到这里,便对李云英说道:“李总管,以后宫里若是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差人到王府来告诉浔阳一声,浔阳自会记住李总管的好处的!日后定有重赏!”
“谢公主!”
浔阳上了马车,马车飞快地疾驰着,浔阳在马车上麻利地换上了王府Y环的衣裳,还特意将头发也梳成了Y环的样式。
当马车停在王府后门的时候,早就已经在那里等候的春桃,很快便将浔阳带回到了寝宫。
“主子,你可回来了,春桃都担心死了!”春桃捂着胸口,说道。
“是吗?王府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那个小德子还不能下床吧?”
“王府里一切正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就跟您在府里一个样,那个小德子,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床的!”
“那就好!府里的Y环没有人接近陈氏吧?”
“没有,奴才一直都在寝宫,刚才估摸着主子要回来了,才让陈氏下到地宫去了!没有人认出来!”
“好,太好了!以后就这么办!只是那个该死的小德子,不能再让他活着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且竟然还告诉了宫里的太监小魏子,这个畜生,看来是要坏我的大事啊!”
“那公主的意思是?”
浔阳没有言语,在她陪嫁的那个妆奁盒子里翻找了几下,找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公主,您这是?”春桃十分不解地望着浔阳,不知道公主是什么用意.
“这是一种治疗外伤的特效药,是当年母后特意赏给我的!你拿去,给那个畜生抹上一些,让他的外伤尽快地好起来!”
春桃这就不明白浔阳的意思了,既然那个畜生那么讨厌,就应该让他早点死才是啊!怎么还要给他治疗外伤呢?
“春桃,我自有打算,你且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一切我都自有打算,哼,我要让那个出卖我的*****才得到应该有的惩罚!”浔阳说道。
"是,公主,春桃这就去."春桃说完便拿着药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