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哎哟”叫了一声。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柳承子迅速地抬起了浔阳那被扎到的手指,放在嘴唇上吮吸了起来。
柳承子的这个举动是那么自然,那么地快速,一点也没有做作的感觉。仿佛就是夫妻间的一件寻常的事情一样。
浔阳的脸有些微红,随即也就消失了,和柳承子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认为柳承子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很本分很善良的男人。
让他们俩都没有想到的是,隔墙有眼,两个人在没有关严实的门边,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中。
浔阳的脸有些微红,随即也就消失了,和柳承子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认为柳承子从根本上来说是一个很本分很善良的男人。
“公主,怎么样?还疼吗?”;柳承子一面吮吸着浔阳手指上的点点鲜血,一面问道。
浔阳的食指被他温热的唇含着,心里更是感觉到了暖暖的情意,那手指的伤本也无大碍,可是亏得柳承子还如此上心,如此紧张。
“王爷,没事了!一点小伤,算不得什么的!”
“不行,都流血了,还说没事,我这就传春桃,那上好的止血药粉来,给你包扎一下,我才能放心呢!”
柳承子放开浔阳的手,拉开门,就准备呼唤春桃,却被站在门口的两个笑吟吟的人惊呆了。
“皇后娘娘?婉美人娘娘?你们?你们怎么来了?这些看门的奴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臣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皇后娘娘恕罪,恕罪啊!臣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婉美人娘娘请安,还望二位娘娘恕罪,恕罪啊!”柳承子赶忙躬身施礼道
“安义王,俗话说不知者不怪,你都不知道本宫来王府,何罪之有啊?安义王,平身吧!”
“臣多谢皇后,婉美人娘娘!”柳承子说完,来不及等待皇后的问话,便对着春桃的房间喊道:“春桃,春桃,快,快那些止血药粉过来,公主的手受伤了!”
柳如烟和婉儿看到柳承子如此急迫的样子,心里不觉暗暗好笑,浔阳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浔阳自己倒没怎么紧张,倒是这个安义王爷比谁都要紧张。
春桃听到传唤,很快地拿着一个瓷瓶跑了过来。
陡然看到皇后和婉美人娘娘站在寝宫门前,春桃也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道:“奴婢春桃给皇后娘娘请安,给婉美人娘娘请安,二位娘娘吉祥!”
柳如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春桃,虽说浔阳离开皇宫才只有几个月的时间,可是一直以来,为了玉宁的事情,如烟在宫中的时候,就已经是很少去浔阳的紫云殿了,对这个婢女春桃的印象一直都还停留在几年前,春桃还是个小姑娘时的模样。
现在看来,这个春桃已经出落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那身材,那眉眼,都可算得上是个小美人了。
柳如烟不觉就点了点头。
春桃被柳如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作为浔阳身边的小Y环,她从来都没有认为她好看过,因为浔阳实在是太美了,常常就会让她感到自惭形秽,让她觉得她永远都只能做浔阳的陪衬人,做浔阳的奴仆,这是她愿意的,她也从没有过怨言。
“皇后娘娘,婉美人娘娘,你们请到大殿坐坐吧!奴婢给公主的手包扎一下,然后也跟随公主去大殿。”春桃机灵地说道。
“不妨碍的,你尽管去给公主包扎吧,我和婉儿就在寝宫等一等,我们今日是来验收那幢小楼的,顺便也来看看安义王和公主。”柳如烟说道。
“哼,难怪今天早上乌鸦是呱呱地叫,原来是有不速之客莅临寒舍啊!”浔阳在寝宫里话里藏针地说道。
婉儿当然能听出浔阳话中的不恭,她的脚迈入了寝宫,站在寝宫面对着浔阳说道:“公主,皇后娘娘可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探望您的,她的心里一直都还是牵挂着您的!希望您和王爷在这个王府能够生活得幸福。”
“是吗?探望就不必了,浔阳很感激皇后为浔阳安排的这一桩婚事,浔阳幸福,很幸福,非常幸福!”浔阳故意装出一副甜蜜的小女人模样对柳如烟说道。
柳如烟笑了笑,道:“浔阳,其实我们本来是最好的姐妹,是最铁的朋友,也许,你的心里现在已经不认我这个妹妹,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可是,我柳如烟不怪你,但是,浔阳,假如我们调换一下角色,你是玉宁的母亲,你是当今的皇后,那你又会怎么做呢?”
“至少不会像你做的那么绝!”浔阳的语气虽然还是很平和,但是话已经说的很重了。
柳承子怕浔阳说出更出格的话,怕浔阳惹恼了这个看似温柔,实际却很厉害的皇后娘娘,于是赶紧对春桃说道:“春桃,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替公主上药,替公主包扎啊!”
春桃当然也明白柳承子的意思,她快步走到浔阳的面前,扯过浔阳那受伤的手指,将瓷瓶内的止血药粉洒在了浔阳的食指上。
血,很快就止住了!春桃又扯开一卷纱布,将浔阳的食指缠绕了起来。
浔阳还要开口说话,春桃使劲地握了握浔阳的手,意思是让她的主子稍稍忍一忍。浔阳这才止住了到了嘴边的讽刺的话语。
“安义王,安义王妃,现在可以随本宫去小楼看看了吧?”柳如烟极力地克制着心里的不快,笑吟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