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宁好不容易熬到了退朝,中朝臣都正往外走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钻入人群向外跑去,他的心已经飞到南山之上了。
坐在纱帘之后的如烟当然也注意到了玉宁的反常举动,以往退朝的时候,这个孩子都是磨磨蹭蹭地,经常都是最后一个才离开,可是今日竟然好像后面有人在追着似的,不知道这么匆忙要去做什么。
婉儿顺着如烟的目光看过去,她也注意到了玉宁。
“婉儿,你看那个孩子,都要登基即位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一点也长不大,对于皇位又没有一点兴趣,真是不知道拿他怎么办才好?”如烟指着玉宁的背影,焦急地说道。
婉儿笑了笑,道:“姐姐,别急!我看太子恐怕是真的长大了呢!他赶着回去,说不定就是为了去陪太子妃的!”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也就好了!对了,婉儿,咱们尽顾着忙云冉的婚事,都忘记太子妃了,兰妃的身孕也该有九个月了吧?”
“恩,还差三日就正好九个月!这最后的一个月,咱们可得多当心啊!兰妃怀上这个孩子也怪不容易的,能够给皇上生下一个皇孙,皇上的病说不定也就能慢慢好起来。”婉儿说道。
“是啊!是得多当心!这尚衣局忙完了云冉大婚的礼服之后呢,就该张罗着给我的小皇孙多些小衣裳了!”
“是!皇后,这些事就交给婉儿去做吧!”
“好!还有一件事,婉儿!”
“姐姐请吩咐!”
“这云冉也算得上是我柳如烟的亲人了,是我最亲的弟弟了!他大婚的服饰,我可得亲自过问过问,你待会就将尚衣局的嬷嬷和司珍局的嬷嬷一同找到我的昭霞殿来,我得亲自过问过问。”
“是,姐姐!婉儿这就去办!”
婉儿和如烟也各自做事去了。
再说玉宁,他骑着马飞快地来到了南山脚下,然后将马寄存在山脚下的一户人家里,他叫了一乘小轿,然后上了山。
玉宁轻车熟路,很快便来到了那座寺庙。
寺庙的大门敞开着,一切看起来都和往日一样的平静,看不出任何的不同。
一个老和尚站在佛堂正中,双手合十,正在祷告着。
“大师,打扰了!请问,我能到后院的禅房去看看吗?”玉宁走到大师跟前轻声询问道。
“阿弥陀佛!施主就是太子殿下吧?”
“正是!”
“那请跟贫僧来吧!已经有人恭候多时了!”
“多谢大师!”
玉宁跟随着大师来到了后院的禅房,大师停住了脚步,道:“施主,还是原来那间,贫僧就不过去了,施主请自便吧!”
玉宁写过大师,一路小跑边来到了那间禅房的门前。
玉宁刚想喊浔阳,转而一想,不如悄悄地进去,给浔阳一个惊喜!
禅房的门虚掩着,玉宁蹑手蹑脚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站在禅房的正中,他四下看了看,却没有发现浔阳的影子。
“怪了!不是约好在这儿见面的吗?怎么没有人呢?这个浔阳该不会是忘记了吧?”玉宁的心里暗自琢磨着。
“会不会是到外面散步去了呢?”玉宁想着就要望外走,想到外面去找寻一番。
他的脚刚迈出门槛,冷不丁,他的眼睛就被一双柔软而温润的手捂住了。
“浔阳!浔阳!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还正想要找你去呢!你就冒出来了!”玉宁的两只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浔阳的手,深情的抚摸着。
“呵呵呵,呵呵呵!我啊,是从天上冒出来的!我就知道你会悄悄地进来,所以就先下手为强!”浔阳说着,边松开了手。
“好你个小滑头,看来,我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啊!浔阳,这段日子你都在做什么?也不约见我,你知道吗?我可想死你了!”玉宁说着,反过身来抱住了浔阳,将浔阳拥入了怀中。
“真的吗?小家伙!真的想我了吗?”
“当然,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摸摸这儿!”玉宁说着,便将浔阳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浔阳摸到了一颗急速有力地跳动着的心房,浔阳的脸红了,那羞怯的模样更让人爱怜。
玉宁情不自禁地就将他灼热的唇覆盖在浔阳的樱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