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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瑶池仙泉洗凝脂(3)

宸帝伸手在后面拥住了她,无双只是安静的站着,并不反抗他的非礼。他将她扳过身子来,她的眼里只有静静的茫然,如水波不兴的古井,红菱唇际吐出一句话来:“你是谁?”

跪在泉池边的众人都堂目结舌,这句话,于御前实在无礼之极,负责教引无双礼节的嬷嬷只觉那温泉的蒸气向上一扑,额上便沁出细密的汗珠来。

他却微微眯起眼来,如扑狩之前觊觎猎物的云豹,眼里稍纵即逝闪过攫人光芒,声音却和缓平静:“我是当今天子萧锦玉。”

无双在心里微微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名字,直叫她刻骨铭心。

“萧锦玉……”她无知无畏的重复他的名字,一众宫女嬷嬷早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天子名讳,连中宫皇后亦不能直呼。这样的话语已可问大不敬之罪,那闯祸之人却依旧如赤子般坦然,只烦恼的微蹙起蛾眉:“那么——我是谁?”

他笑了,微微露出牙齿,如啮人的猛兽,齿间森凛细白。他不觉衔上几缕柔情,醇和的声音缓然:“你是朕的无双夫人。”

齐国宫规律法,皇后之下,设两位一品夫人,为内宫嫔妃最为尊贵的身份。无双夫人,这是目前他所能给予的极限。况且尚未侍寝,此举实在开了一朝先例。

无双仍旧平视着他,双眼氤氲不解,细碎的声音低下去:“无双夫人……”

沉吟间,突然两汪涧水明眸抬起来,定定瞧着他:“那么,我叫无双?”

她****的秀发有一缕腻在脸畔,脸庞便似白玉弹了墨线,衬得明眸皓齿,落落分明。那一张纤秀的脸庞如饱满的蜜桃般可口诱人,宸帝最终伸出手来,将那一缕黑玉似的湿发替她拨到一旁。

他忍住了喉间的轻颤,目光漫不经心的掠过不远处跪伏于地的嬷嬷,那年长的嬷嬷早已是汗流浃背,只伏在那里不敢动弹。

“你早就知道自己叫无双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