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做梦吧？
从昏睡的眯眯眼，到眼睛睁大，她一下站了起来，将惷宫图一把抢过来。
“熟悉么？”
又是这个快成为习惯的嗓音。
夜鸢听到后，原本很理直气壮的，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心虚抬眼，看到夙幽皇一脸莫测的笑意，手上还拿着一打。
一打惷宫图啊！大概是被凌霄抢走的全部存活。
夜鸢手里捏着刚刚抢来的，面色表情有几分尴尬，“怎么都在你这里，你抢的么？”
夙幽皇将那一打图往桌子上一放，“凌霄兴致勃勃拿着这些东西到重华宫，问我喜欢哪一张。还以为又是他往常那些事。”
夜鸢小声说，“往常……”
凌霄真不是好人，这种事都让夙幽皇习以为常了。
某人忽然转过头来，“你喜欢哪一张？”
夜鸢支吾了半天，脸都要憋红了，没说出半个字。
真是见鬼了，明明在凌霄面前都是理直气壮的，如果她能够用人身站在凌霄面前，一定要当场抢过来。
只不过是因为不能说话，才随便凌霄去误会的。
不就是一些很黄不暴力的内容，她会觉得重口才怪呢。
陈冠希老师的作品她都曾有幸观摩过几张，这人界画的图，有照片精准么！
可为毛这个时候突然卡壳了一样，喵了个咪的，好心烦。
想着又抬眼瞟向他，只见夙幽皇一本正经地一张张翻阅起来，那面色表情竟是一副看公文的样子。
“你怎么看得这么正常？”夜鸢终于忍不住好奇了，凑过去问了几句。
夙幽皇一边翻阅一边说，“那要如何？”
“这个有伤风化，对吧？”她提示道，“不是适合传播的内容，对吧？”
夙幽皇转过脸来，看着夜鸢认真的样子。
“凌霄看到的时候，那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那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啊！”夜鸢啧啧摇头。
某人淡淡反问，“你认为凌霄会是那种看到几张这样的图，就觉得不得了的人？”
好像说得也对，他都和两名女子同床共枕，这种生活对他来说不是习以为常的么。
“你不问凌霄为什么这么做？”夜鸢又问道。
夙幽皇轻描淡写地说，“听说是从你手中抢来的。”
果然，凌霄还是说了。其实她还是有一点儿拿不准夙幽皇态度的。
“不过没关系。”某人继续说，“我又帮你抢回来了。”
夜鸢讶然瞪大眼，“你……是帮我抢回来的……”
夙幽皇颇有深意的笑容，“怎么样？”
“那你是……为了……”夜鸢继续支吾着。
“既然圆圆你这么喜欢，又怎能不让你如愿呢？”
听着那不真不假的语气，夜鸢试探着说，“是以为我喜欢，还是因为，你也喜欢啊？”
夙幽皇目光如炬，“莫非你不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才喜欢的？”
夜鸢顿时不知应该用什么样的神情了，半天挤出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
“因为这只能是你唯一的理由。”他话声冰凉而散漫，唇边时刻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若因为其他原因……我会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