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荣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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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雪婉清 献唱街市口

(亲们!做了章节小小的变动,就是第006回和第007回互换一下,这样更合理,抱歉,祝你们码字愉快!)

春姨往脸上迅速的扑打了点粉,又加了件小棉袄马夹,就出门了。路经梦春楼,就看见梦春楼的领家秋姨正巧从里面出来,看见春姨,立刻就皮笑肉不笑的说:“一大早去哪里呀?走得这么急,真有空啊!”

春姨爱理不理的说:“是啊,哪像你啊,从早到晚,站在那里迎客,那两条罗圈腿还挺结实的。”

“春姨,你有所不知啊,我这梦春楼呢,别的没啥特点,就是生意好,不像有些堂子,开在那里只是摆设,那些个姑娘们,个个都是省油的灯。人家晚上,灯火通明,唯独你们荣升堂,一到晚间就黑灯瞎火的,想来,也没几个来堂上消遣的吧,哈哈!”

春姨被秋姨说的怒火中烧,立马杏眼圆瞪:“别神气的太早,等着瞧吧,看看到时候,哪家先黑灯瞎火,哼。”

“嗨,还不知道等不等得到那一天呢。可怜啊!”那位秋姨还不时的奚落着春姨。

春姨尽快的走过梦春堂,快步走向胡同口,直往街市的方向走去,心里又开始琢磨起来了,听马六说,这梦春楼里有玄机,这玄机到底是指什么呀?难到姑娘们都有绝活?还是,梦春楼买通了官府,成了那些官老爷们金窝藏娇的地方?要不就是…..春姨边走,边想着,一时也找不出答案。要不,哪天派个卧底,进去看看……

这样想着,走着,不觉来到了胡同口,恰巧路过大脸方的家“哟,大脸啊,这凉茶改卖八宝粥啦?”

“是啊,春姨,大冬天卖凉茶,卖给谁啊?”

“咦,这不是你家玉容姑娘吗?啧啧,几年不见,出落成美人了。”春姨看女孩,第一眼就是盯着胸,然后是臀,最后是脸蛋,她用职业女性的敏感眼光,上下打量着玉容。大脸方看见春姨这样盯着自家的闺女,本能的将玉容往里拉了拉说:“丑丫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呵呵。”

玉容怯生生的叫了声:“春姨早”

“哎,多甜美的姑娘啊,有空上春姨那玩去。”

说完笑眯眯的,径直朝着街市方向走去。

大脸方看着花枝招展远去的春姨,赶紧对玉容说:“玉容啊,爹告诉你,上哪儿都行,就是不能上春姨那,知道吗?”

玉容嘟着小嘴问:“为啥呢?爹。

“女孩子家,别多问,那里的女人啊,尽干些伤风败俗的事。”

“可是那里的姐姐,都很漂亮啊,穿的也漂亮啊。”

“闺女,咱再穷,也不挣那个钱,知道不?迟早咱们就搬出这里了…..”大脸方说到这里,也就停住了。

“爹,这话你都说了上千遍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能搬出去住啊?”玉容小嘴嘟得更高了。

“别说上千遍了,万遍也要说,爹要送你去念书,念书那多威风啊,有文化有知识,那玉容就是花木蓝了。”

“念书?好遥远哦!”玉容憧憬着。

街市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群人围在一起,挤得是水泄不通。只听得一阵犹如天籁之音,阵阵传来,那曲调夹杂着着江南的丝竹声,特有的神韵,在这个北平的京味里,显得尤为的突出。

“春季到来,百花开,大姑娘床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秋季到来……

春姨循声而去,这不是红遍江南的周旋的《四季歌》吗?这甜而糯的声音,唯有江南女子才有,这样的好桑音,绝对就是一位佳人吧。

春姨恨不得马上见到这姑娘。只可惜春姨一米五的个头,在犹如围墙般的人群后面,总是力不从心,这正所谓,只见其声,不见其人啊,把春姨急的…..

春姨一会跳,一会又窜的,可还是看不到里面的人,此时围拢过来的人流越来越多,不一会将矮小的春姨再次挤出了人堆里。春姨急的直冒汗,此时看到后面有一块圆不溜秋的大石块,当机立断,立马撩了一下裙子,站了上去,心想这下看见了吧。哪想,正前方忽然一个男子,将一两岁小孩往肩上一放,只见那光屁股小孩,再次遮挡住了春姨的视线,还不停的拍着小手说:“爹,我看见了,看见了,姐姐好漂亮哦!”

小孩越是说姐姐好漂亮哦,这春姨就越是想看到,心一急,就在石块上跳了起来,只听一声“哎哟!妈呀,疼死了”春姨从石头上摔了下来,一屁股摔在地上,立马捂住脚根直嚷嚷:“脚跟闪了,哟哟,痛死了,痛死了,哎哟!”

无论她怎么叫唤,可就是没人搭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位金嗓子身上了。

春姨正嗯嗯哼哼着,忽然觉得身体被人举了起来,一看原来是相好的章勋发。

“哟,才来啊,该死的,快点举高点,看不见呢,啊哟,这脚疼死我了。”

“我这不是举着吗?谁叫你这么胖啊?让你少吃点,你不听。”章勋发埋怨着。

“你不是就喜欢我这身肉吗?快,再高点。”

章勋发用足吃奶的力气,抱着春姨的双腿,使劲往上提,嘴里不停地问:“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啧啧啧啧,这姑娘可是个仙女下凡啊,这姑娘要是进了咱家啊,那肯定是棵摇金树,呵呵”

“真有那么玄啊?别看走眼咯.”

只听得一女子莺声燕语:“各位北平的乡亲父老,小女子雪婉清只因家乡发大水,逃难中与家人失散,初来贵地,且人地生疏,现在与年满的舅父相依为命,还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无钱的捧个人场,婉清再现丑一曲了,唱一曲《天涯歌女》。

“好,好啊!”人群里立即爆发出了雷鸣掌声。

“比咱家的筱文艳不知要漂亮好多倍呢。丰胸肥臀,细腰身,尤其那身穿着打扮,啧啧,看来不是大家闺秀,也定是小家碧玉…..”

“你看完了没有啊,我快支撑不住了,喜欢就留下她呗……”章勋发涨红了脸,实在是憋不住气了,猛的将手一松,春姨就顺势倒在了地上。

“哎哟,死鬼,怎么松手也不说声啊,哎哟,又碰到那脚脖子了,敢情是伤了筋了,痛死了….”

春姨一脸痛楚,坐在地上,用手不停地揉着脚脖处,痛的只掉眼泪。

“散了散了,快去找那姑娘啊”章勋发看到人群渐渐散去,连忙说。

“还不扶一把,我这痛的,站都站不稳呢,哎哟。”

“待会叫个郎中来看看,贴些膏药试试。”

章勋发上前扶起了春姨,春姨大惊小怪的又哎哟了几声,也就迈开步子向街市中心那一男一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