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春姨推门进来了,一进门劈头就说:“文艳,赶紧起身去接客,楼下来了一位据说以前是山寨王的秃头张,他点名要你来伺候,赶紧换了衣服去吧。”
苹香道:“春姨,文艳姐病的不轻啊,好像不能接客吧,你摸摸看,这额头上还发着烧呢。”
春姨并没有去摸文艳的额头,不耐烦的说:“唉!这一点点的小感冒,有啥了不起的,想当年,春姨有一次烧的四十度,还照样接了五位大爷,让大爷们高兴而来,满意而归呢,好了好了,别磨蹭了,哦,刚才,我好像听苹香说,去求应爷为文艳请郎中这码子事,是这样吗?”
苹香道:“嗯,我是说过的,春姨。”
“苹香啊,你怎么那么糊涂啊,你去求应爷给文艳请个郎中,那你把春姨放在什么位置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春姨虐待文艳,连有病都不给医治呢,你千万不能和应爷提起此事,再说了,你现在还有求于应爷,要让应爷为你投票,你怎么开得出此口呢。”春姨振振有词。
文艳咳了几声道:“春姨,别说了,我这……这就起身去接客。”
文艳说完,用力撑起身子,双脚刚踏在地上,人就一阵眩晕,苹香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文艳道:“文艳姐,你没事吧,春姨,你看见了吗,文艳姐站都站不稳呢。”
春姨白了文艳一眼道:“待会也是躺下的,又没让她站着接客,唉,说来说去,太娇惯你们了,现在倒好,一点点不舒服就罢工,文艳啊,你已经整两个星期没接客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强打起精神来去接客。”春姨说完,板起脸来重重的关上了文艳的房门。
文艳坐在梳妆镜前,往惨白的脸上扑着粉,上了粉后的脸庞,更加的苍白病态,她苦笑了一声,往干涩毫无血色的嘴唇上,抹上了大红唇膏,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袭来,文艳差点没将五脏六腑都咳了出来。
她喝了一口苹香递过来的热开水,撑着桌面,勉强的站了起来。苹香不忍,留下了热泪道:“文艳姐,要不….要不我替你去接客……”
文艳连忙制止道:“别傻了,苹香妹妹,姐姐反正已经是这样的了,破罐子破摔,妹妹还有大把前途,记住苹香,趁现在年轻时,快点找个可依靠的主,赎身从良,切莫像文艳姐这样……”文艳说完,哽咽了。
文艳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去楼下接那位秃头张。房间里,传来了秃头张,恣意淫荡的声音和文艳痛苦无奈的叹息……
二十分钟后,秃头张走了出来,一脸气呼呼的模样走到春姨跟前道:“啥玩意啊,春姨你咋给我个木头人啊,从我进门到现在,愣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妈的,老子又不是不给银子,哭丧着脸给爷看,这上个死尸还比她强呢。”
春姨立马赔笑道:“爷要是嫌文艳不好,咱再换个姑娘给你,爷消消气啊,来来,喝杯茶,吃点瓜子。”嘴上说着,心里对文艳那个恨啊,恨不得现在立马冲上去,甩上两巴掌方解心头恨。
“还有啥心情喝茶?坏了老子的雅兴,还没找她算账呢,这样的女人啊,还是别丢人现眼的出来卖,坏了老子的运程。”说完,就往外走。
“唉,唉,大爷,这….这好歹也要给点钱啊,这没功劳也有苦劳啊……”春姨看着那秃头张没给钱,就想往外跑,急着直嚷嚷。
“我没告你们荣升堂,做生意不老实,随便拿个有病的来充数,已是抬举你们了,还问我要钱?一分钱都没有。”秃头张气势汹汹的走出了大门,只留下春姨一脸无奈。
正在此时,瘦马程来到了荣升堂,他远远的看见春姨眉头不展,就上前问道:“春姨,怎么啦?啥事情愁的?”
春姨一看是瘦马程,就说:“约翰大爷有些时日没来荣升堂了,今日什么风把您吹来啦?哎!春姨心里烦着呢,刚才有个秃头爷吃了霸王餐,不付钱就走人了,哎,咒他走在路上给马车撞死。”
“哦,竟有此事?那为什么不付钱呢,是不是你们家小姐得罪了他不成?”瘦马程问道。
“哎,不就是那整天病恹恹的文艳姑娘,硬是没好脸给人家看,气走人家啦。”春姨也是没好气的说。
“哦,文艳姑娘病的很重吗?难道连接客都不能吗?”瘦马程若有所思道。
“接是接的,可是却没精神,哭丧着脸,白白的给那秃头张占了便宜,吃了霸王餐,没付钱就走人了,唉!”春姨一脸懊恼。
瘦马程想了想说:“我有一法,保管她立马重振接客之威风。”
春姨一听忙问道:“约翰大爷,有啥良方啊,快快告诉春姨,别卖关子了。”
瘦马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春姨立马上前道:“今天抽雪茄还是抽大烟啊?不会改抽大前门了吧?”春姨说完,拿了一包雪茄出来。
“现在我什么都抽,看心情行事,心情好抽雪茄,心情不好抽大烟,要是不好不坏的话,那就抽大前门,呵呵。”
“那约翰爷,今天是啥心情啊?”春姨笑着问。
“抽雪茄,抽雪茄。”
春姨听了,立马为瘦马程点燃了一根雪茄,顿时整个厅堂里弥漫着雪茄刺鼻的味道。
瘦马程看了看手中的雪茄,闭着眼睛,陶然自得的猛吸了一口道:“你靠近点,我跟你说。”
春姨将耳朵贴近了瘦马程。
瘦马程对着春姨的耳朵小声道:“让文艳这丫头吸食大烟,保管她精神振奋,春心荡漾,一天接上十来个客不成问题。”
“这……这能行吗?约翰大爷,要知道鸦片价格不菲啊。”春姨提出了疑问。
“唉!孤陋寡闻了吧!刚开始,你就免费给她抽,你看啊,不消两个星期,我担保她会主动向你买大烟抽,呵呵,到时,上了瘾,拿不出钱买大烟,那就只有一条路,接客啊。”瘦马程说着,伸出食指表示一。
不知何时,章勋发也凑着耳朵过来听了,他听了瘦马程的建议,连忙说:“高招,高招啊,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好是好,只是……只是,万一到了连接客都没有力气的话,那….那岂不是亏了我那点大烟钱?”春姨蹙着眉头道。
“嗨!那要是真到了接客都没有力气的话,那还留着干嘛呀……”
章勋发做了一个卷席子的动作,意思是死了就一卷了之。
“嗯,也只有这样了,这棵摇钱树啊,最后摇一摇,看看会不会落银子,呵呵…..”春姨一脸阴险道。
三人的奸笑声,传遍了整个荣升堂,让人听了,有点不寒而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