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姨稍微向后退了点,双手交叉在胸口,仔细端详着供台上的神像道:“我咋越看越……越像咱家章老板捏?”
“我看看,我看看…..”石榴凑了过来,盯着看了会道:“是耶,我也觉得像咱家的章老板,尤其那眼神,贼像。敢情章老板前世有管仲大神的影子不成?”
“嗯,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咱家章老板吉人天相,生来贤相,哈哈哈….”春姨说完,笑呵呵的开始点燃香烛。
贡品,香烛摆放在管仲大神两边,春姨对石榴说:“来,石榴,一起给管仲爷磕个头。”
春姨先下跪,做了叩拜的动作,嘴里还喃喃有词道:“管仲大神啊,保佑咱家荣升堂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春姨为你每日烧香磕头,您是咱们的保护神,还请菩萨显灵啊。”
石榴见状,也跟着祭拜起来,嘴里跟着春姨一起,念叨着什么。正拜着呢,看见章勋发一脸愠怒的冲了过来,一把夺下放在神龛上的那樽神像道:“你拿我的泥塑雕像,放这儿祭拜干嘛呀,我还没死呢。”
“你说啥?这…..这神像是……你?”春姨被章勋发这么一说,也懵了。
“是我,那天在路上,有一位自称泥人张的,硬是拉我,说要给我捏个像,还说我吉人天相,捏出来的像一定会福星高照,我拗不过他,就坐在那儿给他捏了。可是,捏出来一看,我的妈呀,哪儿像我啦,要说像,也就那对眼睛有点像,其他的都不像,我气的拿着那樽泥塑回了家,也没跟你讲,就扔在抽屉里了,哪知道却看见你把它放在供台上祭拜,哎,真是的。”
“哎,章爷啊,你咋不早说呢,我以前听你说过,你有一樽管仲的神像,放在抽屉里的,今个我一打开就看见了这樽泥塑,感觉这应该是管仲爷,就拿来拜了。”
“这神像也能凭感觉来祭拜的吗?你没吃准,就当管仲神来拜,这下得罪管仲大神了吧。”
一听得罪大神,春姨立马将神龛上的泥塑拿走,心里不悦说道:“没事塑什么像啊,真是的,那真管仲呢?去拿来呀。”
不一会,就见章勋发拿来了一樽稍大一点的泥塑神像,面露囧色道:“长期没有好好的看着,这……这手臂也断了,嗨!”
果然,那樽被称为管仲泥塑像,断了一条胳臂,看见春姨脸上露出了不悦神色,章勋发有感而发说:“谁让你临时抱佛脚啊,平时不拜,想起来了就拜。”
两人正互相埋怨着,就看见文艳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
“咦?文艳,你不是和姑娘们去了香山赏桃花了吗,怎么……”春姨问道。
“春姨,快给个大烟抽抽,难受的要命。”文艳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鼻涕,又接连打了几个哈欠。
章勋发见状,知道此刻文艳对鸦片已经开始依赖了,就笑着说:“文艳姑娘,前几次,春姨都免费给你供应大烟抽,可是今个开始,文艳姑娘就得自己买着抽,不过可以给你优惠点,自家人嘛,你看怎样?”
“先把烟给我拿来吧,钱我会付的,我现在难受的快要死了。”文艳道。
“好,待会给你送到你房间去。”春姨说。
文艳扶着楼梯栏杆,摸进了房间,她算是领教了鸦片瘾上来的滋味了。浑身犹如千只小虫叮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文艳脸色苍白,有气无力,满脸的鼻涕眼泪,她此时渴望着春姨能快点送来烟杆子。
不一会,春姨拿着一杆子烟枪进来了,点燃后的香味,让文艳犹如猛虎扑小羊一般,一把夺过春姨手中的烟枪,就往嘴里送,她顾不得颜面,更没有了以往女人的矜持,鼻涕流到了嘴里,她照样不顾,狠狠的吸了一口后,文艳闭着眼睛,许久才将烟圈吐出,这一刻,她仿佛置身与仙界一般,刚才所有的不适,都被这深深的一口,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元钱递给了春姨,接一次客,从春姨那儿才能得到三元钱,而抽一次大烟就要花费两元啊!
春姨接过钱,笑眯眯的说:“以后有需要,就找春姨,吸完了,待会有客到,赶紧接客去。”
房门被关上了,文艳半躺在床上,一口一口的享受着鸦片带来的刺激与舒适,她再次打开了抽屉,看看到底还有多少钱,她索性将整个抽屉抽出,将里面的零钱一股脑儿的倒在了床上,数了数,才十一元八毛,一次两元的话,还够吸上五次半的。文艳又将钱全部放回了抽屉,她知道,沾染上了这玩意后,自己看来就一刻不能闲着了,得挣钱买烟抽啊。
二十分钟后,文艳将烟杆子里的鸦片,抽的一丝不留,抽完后,文艳判若两人,她精神抖擞的坐到了梳妆台前,她看了看自己的面容,不知何时,几根皱纹悄然爬到了脸上,脸色也因为过度吸食鸦片而失去了原有的白皙红润,取而代之的是苍白晦涩,她张开嘴巴,露出了发黄的牙齿,她叹了口气,拿出了粉,使劲的往脸上搽。
只听见春姨在门外叫嚷:“有客到,文艳赶紧准备。”
“马上来。”文艳回应道。
最后抹上了口红,厚重的白粉下,应该是一张病态的脸,文艳打起十二分精神,再加上吸食了大烟,文艳去了楼下。
堂上来了一位年少轻狂的浪荡子,满口酒气,一派胡言,看见文艳下来了,就怒气冲冲的大嚷:“我没要这么老的,我要苹香姑娘,知道吗?李苹香,这人是谁啊,这张脸咋整的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似的,看了都倒胃口,去去…..再给换个。”
文艳听了此话,立马脸色一沉,回应道:“这位小公子年轻气盛,口出狂言,要找年轻的,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啊,苹香小姐是你这种人要的起的吗?”
春姨也说:“小公子啊,今日你来的不巧,苹香姑娘去了香山公园赏桃花去了,现在楼里也就两位姑娘,要不,您一定要换的话,也可以,石榴,来客了。”春姨对着楼上大叫一声。
随着一声:“我来了…..”石榴风风火火的从楼上冲了下来,那张招牌式的香肠嘴上涂满了口红,春姨见状就说:“这学费白花了,寮口嫂没教你们妆容术吗?你看你这口红涂到…..哎。”春姨对这位石榴,也实在是无话可说,要不看着她听话,能干粗活,早就一脚踢出门外了。
浪荡子一看,此次下来的竟然丑到没话说,两根香肠嘴横亘在阔脸上,于是愤愤的甩了一下衣袖道:“传说中的荣升堂,也不过如此。”正欲步出门,被春姨一把拉住道:“小公子留步,这文艳姑娘都为你准备好了,你咋说走就走了捏?”
“我要玩的是驴***后庭花,人羊戏,蛟龙缠,她…..她能行吗?”浪荡子看了一眼孱弱的文艳。
文艳清楚,这些房中术的名称,是当时青楼里流行的几种变态招式。这些招式,大多数让妓女扮演着动物的角色,或者站着,或者用绳子吊着,反正看着恩客爷们的喜好随意变之,受苦的无疑就是妓女了,有的恩客爷,一时兴起的时候,一场玩下来,有的妓女几乎几天胳臂腿脚不能动弹,私处更是疼痛难忍,小便都成问题。(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