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您这一呛可好了，真的被禁足不说，还丢了几个姐妹的性命。”棱儿擦擦眼角滚落的泪珠，控制不住失声哭道。
“棱儿，这笔账我会讨回来的。”寐颜紧握着棱儿颤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那份恨，由此刻起，又深了几许。不是作为沐琉璃的恨，而是她寐颜的。
“就算讨回来，她们也活不过来了。”棱儿哭的更伤心了，“还希望主子为了琉璃殿活着的人着想，别在跟皇上怄气了。”
棱儿进宫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还是明白其中厉害的，她们又怎么能够与天子对抗呢？倒不如俯首下拜，求得安稳和荣华。
啪！寐颜一掌拍在桌上，震的茶碗跟着跳了起来。“她们的死，已经无法挽回，而琉璃殿里的人我会尽力保护，不过要我俯首甘拜下风，抱歉我做不到。”
一双寒冰一样的眼睛盯着门外的空地，对于逝去的生命，她不是没有惋惜，可是草菅人命的并不是她寐颜。现在突然加了这么重的责任在身上，寐颜觉得比出任务还要有压力。大口喘息着，因为愤怒，也因为重压。
“主子，是棱儿多嘴了，棱儿该死。”棱儿见寐颜满怀自责，心头一软不知该说什么了。
一拂袖子，寐颜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房间，去看看那些刚才还鲜活现在却静悄悄的生命。
是夜，寐颜独自坐在寝宫的软榻上，手持一面铜镜，盯着自己一张倾国的角色容颜。像是在自言自语：“沐琉璃，你因为它，丢了国家丢了性命。而我又因为它，丢了自由丢了未来。”
寐颜纤白指尖滑过粉嫩的脸颊，已经结痂的地方硬硬的有些突兀地刮过脸蛋。感受到异物，寐颜浅笑：“若是毁了这祸害，不知道紫拓轩是不是要疯了？”
寐颜一双美瞳紧锁着铜镜，仿佛里面的人不是她的镜像而是真的沐琉璃。
皮相之于她，不过是天才的一个附属品罢了。特工培训的时候还会常常因为长的美，而被说三道四，最后那些人还不是一个个在她的能力面前哑口无言。所以，美貌其实也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