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世事的墨霆再一次出现在宫里的时候，佟毅的笑容从眼底的晕染开来，只是他的眉眼间依旧是散不开的忧伤。
佟毅身侧坐着几位穿着火辣的舞姬，样貌及其妩媚妖艳，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别人，能把人看酥了。
他搂着其中的一名舞姬淫笑着，可眼底却始终是冷漠和幽黑看到一点的浑浊。
墨霆淡淡的看着他放荡的样子，早已习惯了他的放浪形骸，只是看到他眉眼间的忧伤却是一愣。
眼前这人依旧不再是他当年认识的倔强，坚强的佟毅了，如今的他多了一分阴冷，少了一分倔强，多了一分自暴自弃，少了一分坚定。
“奴才叩见皇上！”他的声音是冷冷的，可心底有多了一分的犹豫。
终究他们两个曾是一起长大的伙伴，终究两人曾经在逆境中一起挣扎过，终究他的命早已属于他了。
佟毅轻声的笑着，脸上的轻浮依稀可见：“怎样，朕送你舞姬你不要，却独独只要残心一个，真是可惜了！”他的声音很大，在空荡的殿里有着余音扩散。
墨霆只是轻声一笑，嘴角却挂着浅浅的满足：“皇上，喜欢的只要一个就够了，而不喜欢的却永远都要不够！”他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让佟毅变了脸色。
他的眉眼瞬间的凌厉了起来，只不过很快便被他的轻浮掩盖了过去。
“美人当然是越多越好了！”说完便伸手揽过离着他嘴角的一女子，低头吻着她的唇，毫不怜惜的揉虐着，双眸却依旧清冷。
墨霆不着痕迹的蹙了蹙眉，再次开口说道：“皇上，奴才想和残心离开京城！”
佟毅搂着舞姬，淡淡的笑着，看不透他此时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墨霆依旧跪着，脸上是淡漠的表情。
“离开？你们能去哪里！”他似不经意的说着，声音同样是淡淡的，他的手缠在舞姬的腰间，只是舞姬的眉头不自然的蹙紧了，脸上有着难忍的疼痛。
她刚想开口叫出声，却被佟毅阴沉的表情吓住了，咬住唇承受着腰间的疼痛。
“或许我们会远走西域！”他若有所思的说着，口气淡淡的却有着无法散去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