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了你的！”看着脸颊泛着微红，眼神却格外痛苦的沁歆，佟毅低声的笑着，手中的药瓶又握紧了些，他走进沁歆的身边，一手撑在地上，俯下身望着她。
借着那微弱的光亮，沁歆瞪着他俊美无暇的脸，心底的恨意已经无法再抑制了。
她冷冷的回眸盯着佟毅，妖冶的双眸里残留着自骨子里浑然天成的傲气，这双曾有着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温婉的眸子已经不再柔和，剩下的只有犀利和怨恨。
佟曦捕捉着她眼底的恨意，神情又瞬间的恍惚。
记忆中曾是那么温柔灿烂的双眸绝对不是如今这双只剩下恨意的眼睛啊！
脑海里一段段曾经缠绵氤氲的画面，曾经恩爱如斯的画面。
心底有着无法言喻的心痛。
他仰头合上双眸，等再次看向沁歆的时候，眼底已经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歆儿，朕的皇后，你可知道，所有的大臣都联名上书，要朕处死了你！可是朕却一意孤行的把你留下了，看来这三年来，皇后的积怨真的不少啊！但你可知道为何朕要留下你！”他玩味的摸索着沁歆的轮廓，眼底有着抑制不住的嘲讽和无情。
沁歆冷漠的瞪着他，她就连说话的力气也已经被抽离了。
药效已经彻底的开始发作。
含媚的双眸，微红的脸蛋，眼底无法掩盖的情、欲。即使她狠狠的瞪着佟毅，可却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佟毅没有理会她受尽毒药的折磨，只是自言自语般的说着：“朕要的并不是你的命，朕只想让你尝尝曾经朕经历的痛苦。无奈何绝望都只能藏在心底，人前却还要伪装成一副天真，开心的样子。所有的痛苦只能自己承受！”他凌厉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着，眼底有着过往的伤痛。
他心底的痛苦和孤单已经掩藏了太久，这么多年的伪装就连他的心也已经被慢慢的腐蚀了，扭曲了。就连他的感情也失去了最初的单纯。
佟毅的嘴角依旧嚼着笑意，可脸上却让人感觉莫名的阴森和凛然。
“你真可悲，你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恨凭什么加注在我的身上。”沁歆脸上的傲气和嘲讽已经彻底的惹怒了佟毅。
佟毅伸手扯过已经瘫软在地上的沁歆，无情的摇晃着她已经柔软无力的身子。
“我可悲，我可悲是吗？”眼底的怒意完全的暴漏在沁歆的眼前，嘴角的笑意终于完全的消失了。
“为了你那所谓的恨，算计着我过日子难道不可悲吗？为了你所谓的痛苦，杀了自己的亲身儿子，不可悲吗？为了你那些已经过去的往事，杀害无辜的人，不可悲吗？你那所谓的仇，所谓的恨，原本就是一件可笑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