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清晨的山寨,在明媚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四处都流露出很清爽的感觉。
徒弟三人刚走出孟家的门口,便看到陆波早已在那里等候。原来陆先生怕他们不熟悉这里,特意让他过来做向导的。
于是,在陆波的带领下,众人一起登上了茶马古道北侧的高山。这座山当地人称之为小哈巴山,黄金花朵的意思,是除了玉龙雪山和大哈巴山之外云南最高的山峰。
小哈巴山主峰挺拔孤傲,四座小峰环立周围,远远望去,恰似一顶闪着银光的皇冠宝鼎。随着时令、阴晴的变化交替,雪峰变幻莫测,时而云蒸雾罩,宝鼎时隐时现,时而云雾缥缈,丝丝缕缕荡漾在雪峰间,真是“白云无心若有意,时与白雪相吐吞”。
由于海拔高低差异,山上形成了明显的高山垂直性气候,依次分布着亚热带、温带、寒温带、寒带等气候带,各类繁茂的植物好似一件翠绿色的外套,将整座山包裹得严严实实。山顶终年冰封雪冻,融化的雪水形成了一条条溪流,自上而下,犹如大山的血脉,为每个角落输送着养分。
“师傅,降头和蛊术怎么以前没听您提起过。”山脚下的树林并不十分密集,几条山路直通山上,东川一边走一边问道。
“嘿嘿,这降头术其实就是茅山术的一个小分支,咱们太平术里称之为‘种神’。最早这种术是以生辰八字为引,通过各种手段在人身上下咒,由于这种手法比较卑劣,所以一直被列为禁忌之术,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教给你们的原因。其实灵儿所中的甲子之符便是一种失传已久的降头术!”米大爷说到这,不禁叹了口气。
“灵儿中的也是降头术?”听到这儿,东川吃惊地问。
“对,她中的才是真正意义的降头术。平时大家所理解的降头,是掺杂了蛊术的降头术,比起茅山的降头术更加恶毒。原本降头术的种类并不多,但自从传入云南之后,各种蛊成了施术的最好媒介,从而把降头术演变成一门十分邪恶的法术。由于实用性非常强,又没有复杂的结印和咒语,所以降头术流传得非常广泛,除了云南,在马来西亚和泰国也比较盛行。”米大爷慢慢地讲道。
“原来是这样,咱们太平道术里也有对蛊术的记载?”东平不解地问道。
“这个没有。蛊术是云南苗疆一带的地方性巫术,其他地方很难接触到相关的知识,我之所以对它了解很深,是因为我也曾经差点死在这上面!”
“啊?您也曾中过蛊术?”东川很惊讶。
“是啊,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师傅和我一起到云南的一个苗寨去办事,途中我中了蛊术中最毒的金蚕蛊,幸好当时遇到了一位老黑苗技师,用血咒帮我驱除了蛊毒。也就是在那时候,我学到了很多关于蛊术的知识。这些以后再跟你们讲,陆波,前面怎么走?”三人边说边走,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三岔路口。
陆波看了看:“左边和右边都是采茶人走的路,咱们走中间的那条,但也只是通到半山腰,再往上就没有路了。不过我经常去山顶附近采草药,知道如何上去,你们就跟着我吧!”
看来还真是找了一位好向导,于是,师徒三人跟在陆波的身后,顺着曲折的山路快速向上前进。一路上大家并不寂寞,各类罕见的动物在树林中相继亮相,尤其是金丝猴,一点儿也不惧怕人类,一直跟着大家向上走。东川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扔给它,居然吃得津津有味,吃完后索性跳到了路中间,做着各种各样的动作,不时逗得大家哈哈大笑,为这枯燥的旅程增添了些许乐趣。
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四人终于走出了阔叶林带,来到了半山腰,再往上走就没有路了,只能从灌木丛的缝隙间穿过。由于里面生长着很多荆棘类植物,所以大家都十分小心。好在陆波早有准备,拿着弯刀在前面开路,从而使得跟在后面的人轻快了许多,很快便穿过了低矮的灌木丛,来到针叶林带。
这里虽然松林密布,却比那灌木丛好走许多,地上堆积了不知多少年的松针,踩在上面非常松软,那一股股松枝的清香,让人倍感舒服。
四个人穿插于丛林缝隙之间鱼贯而行,越往上地势越陡,有些地方几乎与地面垂直。东平不得不把甩绳子的本领拿出来,这些绳子都是用多根细钢丝拧结而成,一端是飞虎抓,用起来十分方便。
“看,爬上前面的山崖,就是美丽的巴哈里湖了!”陆波指着前面兴奋地说道。
“我先上去,然后用绳子把你们拉上来!”东平说完,甩起手中的钢丝绳,用力向上抛去。那绳头的飞虎爪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准确地飞向上面的一棵迎客松,绕了一圈之后,紧紧地钩在了树干上。东平用力地向下拽了拽,确定绳子结实后,便脚踏着岩壁,迅速地蹿了上去,之后又用绳子将其他人也拉了上来。
站在崖上,大家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好一座壮丽的雪峰,但见云雾缠裹,雪峰乍隐乍现,似“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神态,时而山顶云封,似乎深奥莫测。更有一条瀑布飞流破云而出,自上而下,如天河入尘,极富“飞流直下三千尺”之势。在雪峰与山崖之间是一片青碧的湖水,湖面平静而优雅,那银白色的雪山倒映在水里,犹如一幅美丽的图画,色调虽嫌简单了些,却丝毫不能影响它那动人的魅力。
“你们看,湖边居然盛开着这么多的鲜花,真是太美了!”东川第一个向湖边跑去。
“那是杜鹃花,我们这里的山上到处都是,不过开在雪山顶上的确不多见。这里最奇特的就是湖水的一边是鸟语花香的春天,而另一边却是被冰雪封盖的冬天,所以,这个湖叫做巴哈里湖,就是冬去春来的意思!”
“冬去春来,好名字,快看,居然还有蝴蝶!”顺着东川手指的方向,一只金黄色的蝴蝶正在杜鹃花丛中翩翩起舞。东川心中高兴,不禁对着湖水大喊一声:
“嗨——”这一声,将胸中所有的积愤全都喊了出来,声音久久没有散去,在群山中回荡着。
“千万别大声喊啊!”陆波立刻上前阻拦道。
“怎么,还怕别人不成?”东川不解地问道。
“不是不是。你们不知道,这里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人们只要站在湖畔长啸数声,湖畔四周便会细雨纷纷,有时甚至会暴雨倾盆呢?”
“哈哈,你是听谁说的,我才不信呢!”东川说完,又对着湖面大喊了几声。陆波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怎么还不下雨呢?”东川等了半天,丝毫不见半点雨水,于是笑着对陆波说道,“这么晴朗的天儿,是不可能下雨的!”
话音未落,一声隐隐的雷声从山的另一头传过来,紧接着,那蔚蓝色的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细雨,这让东川、东平以及米大爷都感到十分震惊,太不可思议了!
还好小雨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否则大家就都要变成落汤鸡了。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大家已经完全相信陆波所说的,谁也不敢再大声说一句话了。
走在海拔四千多米的高山上,面对着如此壮丽的美景,人们的心胸自然会变得豁达开朗,这就是大自然的力量。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开始下降,大家各自穿好外套,沿着湖畔,向着雪峰继续挺进。
小哈巴山顶的雪峰高数百米,终年被积雪覆盖,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若想在这里寻找一丝宝物的痕迹,十分困难。望着白雪皑皑的山峰,东川心里不停地盘算着,既然一千六百年前的陆家已经算出我们会来此取宝,就一定存在着藏宝地的入口,如果是我,会把入口藏在哪里呢?随便找一处是肯定不行的,这么大的雪峰如果没有明显的标记,是很容易连自己也忘记入口位置的。想到标记,东川抬头看了看这座高大的雪峰,除了一条瀑布和几处裸露的岩石外,都覆盖着厚厚的白雪,看来只能先从这些地方入手了。
于是东川说明了自己的想法,米大爷和东平都十分赞同这个观点,并决定从距离自己最近的一块陡峭的岩壁开始搜索。可没走几步,突听陆波高声说道:“你们看,那里有间小木屋!”
顺着陆波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间小屋坐落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后,由于比较隐蔽,一直没有被发现。难道还有人居住在这高山顶上?带着几丝疑惑,众人来到了屋子前面,发现这间木屋十分简陋,显然是匆忙搭建的。屋门紧闭,窗子也被用纸糊死,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东平上前轻声敲门,没有回应,用力一推,门便开了。众人进屋一看,立刻大吃一惊,只见地上摆放着各种电锤、电钻等开凿工具,甚至还有一台柴油发电机。一丝不祥的预感顿时从东川心头升起,这会是黑衣老者挖掘异宝所留下的工具吗?
怀着紧张的心情,大家开始仔细搜索房间的每个角落,发现除了那些挖掘工具外,居然还有两件潜水衣和一小箱**,看来这伙人在行动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看着面前的这些工具,东川十分担心。“陆波,你们这里会不会有人到这里开采些矿石什么的?”
陆波想了想:“应该不会,从没听说过这山上有什么矿藏,再说附近的寨子里更不会有这些工具,就是在镇上也不一定能买到这些东西!”
“看来对方在行动之前就做好了周密的安排,是早有预谋的,种种迹象表明,这应该与那个黑衣老人有关系!”米大爷说完,便从木屋走了出来,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冰冷的山风夹带着雪山的气息,轻轻地打在东川的脸上,却无法冷却他那焦躁的心情。若神灯已被黑衣老者取走,人海茫茫,该到哪里去寻找呢?
经过商议,几个人最终决定,虽然黑衣老者很可能曾到这里寻找神灯,但结果如何尚未知晓。既然对方带了这么多的开采工具,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找到这些痕迹,便可以根据其状况来推断当时的情形。
从木屋发现的潜水衣推断,他们行动的地点应该与水有关,这又缩小了寻找的范围。在这里,除了巴哈里湖,还有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冰啧湖,于是大家开始分头行动。然而,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寻找,并没有发现半点开凿过的痕迹。
难道这些工具只是提前准备好但并没有使用过?不对,木屋里的钻头等损耗工具明明少了半箱,说明对方肯定使用过,那么究竟是在哪里开凿的呢?
“陆波,除了刚才咱们找过的,这附近哪里还有类似湖水、泉水一类的地方?”东川问道。
陆波摇了摇了头:“好像没有了。山顶上除了这里比较平整,其他地方都很陡峭,根本无法积存水源,山顶的积雪融化后,会通过那条瀑布先汇集到这里,然后才流到山下。”
“从木屋的位置来看,他们开凿的地点就在这附近,肯定有哪里被咱们漏掉了,大家再好好找找!”米大爷说完,众人以木屋为中心,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搜索,然而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突然,从瀑布方向传来陆波的喊声:“快过来,这里还有一处水潭!”众人过去一看,原来这条瀑布从雪峰顶上倾泻而下,先落在一处平台上,再由平台落到湖里,平台距离地面大概有十几米。此时,陆波用手指着平台对大家说道:“你们看,那个平台经过瀑布长期的冲刷,肯定是个水池,咱们要不要上去看看?”
经陆波提醒,东川恍然大悟,真是越明显的地方就越不会引人注意,居然把这么重要的地方给忘了。东平自告奋勇,沿着瀑布旁陡峭的山石向上爬去,很快便来到石台附近。上面果然有一潭池水,水面在瀑布的冲击下犹如一锅沸水,始终在不断地翻腾着,最后从石台前方溢出,洒向下面的湖中。
东平攀上石台,脸上立刻被瀑布飘散出的水雾打湿,然而他已没有心思理会这些,所有注意力都被瀑布后面石壁上的一个洞穴所吸引。只见洞穴旁的一个平台上,摆放着与木屋里相同的开凿工具和两台柴油发电机。没错,就是这里,终于找到了。
下来之后,东平将石台上的情况向大家作了说明,东川先是一阵兴奋,继而又变得十分沉重,既希望这是入口,又怕神灯被人捷足先登,心中十分矛盾。但事已至此,只有上去确定一下。
经过商议,由于石台上环境所限,最终决定先由东平、东川兄弟俩上去,待查明具体情况后,再商量下一步。为了能调查得更彻底,东川从木屋里取出潜水服,和哥哥穿上之后便爬上了石台。
“米大师,就他们两个上去会不会有危险?”看着两人爬上了石台,陆波担心地问道。
米大爷眯着双眼,微微笑了笑:“你是不知道他们的本事,嘿嘿,他们现在的能力比我还要强好多,即使遇到危险,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你就放心吧!对了,你经常到这上面来吗?”
“嗯,我每年都会上来寻找雪莲,然后到镇子上卖些钱补贴家用。”说到这里,陆波低声说道,“您千万不要告诉别人说这里有雪莲,否则我就可能采不到了!”
“哈哈,放心吧,我一定替你保密。雪莲是长在雪山上吗?”米大爷笑着说道。
“对,就在这座雪峰上的山崖附近,虽然有些危险,但我每次都能顺利摘到的!”陆波一边说一边傻笑着,样子十分憨厚。
“也真难为你了,这么小就要担负这么重的责任……”米大爷还没说完,就见石台上人影一闪,东川和东平两个人开始往下爬。
“怎么这么快,一定有什么发现吧?”看见徒弟这么快就下来了,米大爷十分惊讶。
兄弟俩下来后脸色低沉,东川长叹了一口气,“诗中隐藏的意思我们已经知道了,上面也的确是入口,可现在已经被堵死了!”
原来,兄弟俩上去后,借助潜水装备潜入水中,对瀑布后面进行了全面的搜索。除了那些挖掘工具之外,还发现在水下的石壁上居然有一道巨大的暗门,通过门上刻有的字符以及花纹来看,年代已相当久远。
看到此门,东川突然明白了诗中“斩断水龙雪龙现”的含义,其中的水龙指的并不是长江,而是这条瀑布,只要把瀑布截断,这道门自然就会显露出来,真是精妙的设计啊!
然而,如此绝妙的设计,自己却不是第一个发现者。水面上的那个洞穴,一定是黑衣老者因无法打开刻有符咒的大门而开辟的捷径,这个洞一定与水下的大门相通的。
兄弟俩拿出手电,一前一后钻进了洞穴,里面果然与石门相通,于是二人顺着门后的甬道往里走,想要探个究竟,但没走几步,便发现前面已被巨石堵死。从石头的形状来看,是机关引发的落石,看来一定是黑衣老者一伙引发了这里的机关。
“嘿嘿,想得到神灯可没那么容易,说不定他们已经死在了里面,哈哈!”听哥哥这么一说,东川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虽然前路被巨石挡住,但可以想办法清除,只要神灯还在里面,就还有希望。
两人转身准备出去找师傅商量办法,突然发现甬道旁有一个盒子,东川走到近前,蹲下身仔细一看,立刻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东平急忙跟了过来,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发现盒子上赫然写着三个字“藏宝盒”。同样的盒子在黄山店地下溶洞里的关二爷手上也有一个,东平立刻明白了这代表什么,看来赤砂灯已经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看着已经破损的石盒,米大爷也十分失望,如今人海茫茫,要找到黑衣老者实在太难了。
“咱们再好好找找,说不定能从他们留下的线索中知道他们的去向!”陆波的话再次提醒了大家,于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家又对木屋以及周边进行了细致的搜索。
木屋里的工具明显是备用的,杂乱地摆放在各个角落,除此之外,还有一张宽大的简易木板床,上面放着几条被子,各种食品包装袋更是凌乱地扔了一地,可见当时的挖掘条件也是十分辛苦。
这一次,他们几乎对屋子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依然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如果再不下山就要在这里过夜了。
“好了,事已至此,继续停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咱们下山吧!”米大爷此言一出,东川心里很清楚,已经很难再找到神灯了。想到远方一直在期盼着自己的灵儿,他心中的压抑终于在此刻爆发了,操起一柄大锤疯狂地砸向地上的电钻、电锤。其他人很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并没有阻拦。
“咔嚓”一声,木板床在大锤的冲击下断为两半,近乎疯狂的东川扔下大锤,用双手将断裂的木床用力掀起,似乎要把整间木屋拆掉才能发泄出心中的情绪。
“好了,东川,咱们赶紧下山吧,回到寨子里再想办法!”米大爷见他发泄得差不多了,急忙劝慰道。可东川似乎没听见,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东平慢慢走了过去,但口还未开便被翻开的床板吸引住了,这是一张由很多块木板钉成的简易床板,其中有几块上面居然有毛笔字。兄弟俩急忙将有字的木板拆下,拼凑到一起居然是一个地址。
“嘿嘿,还真让你小子的大锤砸出了点线索。这些木条是火车货运的包装箱,应该是黑衣老者从外地购买挖凿工具时所用到的,运到这里后拆了钉成了床板。既然是货运,那么上面的字一定就是收货地址,在那里很可能会找到关于黑衣老者的一些线索!”
看着木板上的毛笔字,东川心中又升起了一线希望:“陆波,这上面写的金普寨摩祭寺在哪里?远不远?”
陆波想了想,皱着眉头说道:“摩祭寺离这里倒是不远,在正南方大概十几里外的地方,不过那是个封闭的苗寨,很少与外人来往!”
“好,明天咱们就去那里调查一下,还要麻烦你帮我们带路啊!”米大爷对陆波说道。
“您不用客气,这是我们陆家应该做的!”陆波腼腆地笑着说道,“如果没别的事咱们赶快下山吧,一会儿天黑了下去就会很困难。”
于是,一行四人开始顺着原路往回走,天黑的时候正好赶到半山腰的山路上,再往下走便十分顺畅了,但即使这样,四人回到村寨时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孟大叔早已把饭菜准备好,四人吃完饭后便各自回去休息,为第二天养精蓄锐。
躺在床上,东川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想这些日子里起伏跌宕的生活,真不知上天给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命运,更不知后面的路还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等着自己,虽然可以用奇门之术来推算,但毕竟也是十分模糊。望着窗外那深邃的星空,他感到自己十分渺小,周围的一切事物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纵着,永远都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