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晨,艳阳还没高照,范青峰和孙雪飞已经早早起来梳洗打扮,永也醒了,但是没有起床呢,看着这两个徜徉在爱情里的年轻人,不禁喟叹爱情的伟大,爱情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可以让眼前这两个人变得不在懒惰。
约莫半个小时,两个人才捯饬好,一前一后出去约会了,临走还不忘照一下镜子,整理一下已经被梳理了无数次的发型,永说他们俩:“哎呀,你说你们至于吗?有这时间先把你们的臭袜子洗了好不?”
还窝在被窝里的王佳跟永合计:“今天咱两个干嘛去呀?”
永想了想,说:“嗯......还真没什么去处。”
“要不,要不你跟我回家得了。”王佳说。
“跟你回家?方便吗?”永有点疑虑。
“切!你又不是女的!有什么不方便的,赶紧起床,走了!”王佳起床了。
“你们那有什么好玩的吗?”永一边穿衣服一边问王佳。
王佳一脸自豪的说:“挺好的,有山有水的,我带你去爬山哈!”
“行,我看行!赶紧的!”永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忙忙呼呼去洗漱了。
两个人也没吃早饭,在学校门口的小吃店买了点吃的,坐公交车的途中就解决了,到汽车站不到九点,车站人挺多的,售票厅里的人熙熙攘攘,售票口都排起了队。王佳把一个双肩包递给永,说:“我去买车票,你去那个9号检票口等着我哈。”
过了十分钟的样子,王佳拿着两张车票跑回来了,说:“走了,走了!”永提着包跟着王佳检完票上车,这时车上已经不少人了,两个人找座位坐好。
永问王佳:“到你家大概多长时间啊?”
王佳说:“嗯,顺利的话一个小时就到了。”
“哦。”永点点头,又问:“你们那叫什么?”
“我们村叫长虹七社。”
“长虹?是生产电视机的那个长虹吗?”
“嘿嘿,跟长虹电视没得关系,就叫长虹七社。”
“哦,你们村的名字挺洋气的。”
“呵呵......”
两个人说话间,汽车开动了。
驶出市区,路况不错,车子一路狂飙,永不住跟王佳说:“你们这的司机开车真猛!”王佳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表情很淡定。
车窗外的景物迅速向后退去,远处的山峦叠嶂,虽然已是深秋,但还是一片苍翠,显得生机勃勃。永来自平原地区,对这些有着相当高的兴趣,一路上喋喋不休的问王佳,这是哪座山啊,那是哪座山啊?王佳客串了一下导游,很耐心的一一做了解答。
汽车在中途停了两次,有几个老乡上车下车。十点多的时候,车停靠在马路边,王佳说:“到了,下车啦!”
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永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王佳招呼他:“走啦,马上就到家咯。”脚下是一天不太宽的柏油马路,路上没什么车辆和行人,前方那个小小的村落应该就是长虹七社了吧,远处的小山包连绵起伏,村子掩映其间,如在画中。永禁不住对王佳感叹:“你们这儿真漂亮!”
转过一个弯,是一条更加窄的水泥路,路两旁应该是稻田吧,现在稻子早已经收割了,看到的都是龟裂的土地。王佳用家乡话和乡亲们打招呼,寒暄,永则跟在后面东瞅瞅西看看。
又走了一段,王佳指着前面说:“看到了吧,那就是我家了。”嚯!王佳的家是一座二层的小楼,房子周围长着很多树木,环境很不错。沿着一条用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就来到了王佳家,王佳家的院子没有围墙,也不大,院里散养着几只悠闲的老母鸡,还有一条温顺的大黄狗,右手边还种着一棵不知名的果树,上面结满了一串串绿色的果子。
一个小男孩走出来,王佳喊他:“小杰!”小男孩手里拿着小汽车,看到我们扭头就往屋里跑,边跑边喊:“外婆,我舅舅回来咯!”
进到屋里,见到了王佳的妈妈,王妈妈身材不高,微胖,很和善,她热情的招呼永坐下,让王佳去倒茶,自己有洗了很多水果端出来。说实话,王妈妈的方言永听起来不是一般的费劲,勉强能搞明白,小杰则依偎在外婆身边,偷偷的看永。王佳倒上水,王妈妈站起来说:“你们聊,我去做饭咯。”
永这才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里宽敞明亮,陈设很简单,但收拾的很干净。王佳打开电视,小杰马上抢过遥控器开始看动画片,永问小杰:“你叫小杰对吧?”
“嗯。”小杰看看永。
“你几岁啦?”永继续问。
“6岁。”
“你上学了吗?”
“上咯。”
王佳问小杰:“你妈妈做啥子去咯?”
小杰说:“妈妈赶集去了。”
王佳告诉永,他姐夫在CD做生意,他姐姐和小杰平时都是住在娘家。
时间不长永和和小杰混熟了,永用笔在小杰细细的手腕上画手表,还帮小杰折纸鹤和小船,小杰高兴地咯咯笑,很亲昵的靠在永的身上。
一会儿,小杰的妈妈大包小包的回来了,王佳给永介绍,姐姐叫菊,熟了以后永就叫她橘子姐,橘子姐大大的眼睛,挺漂亮的。
吃午饭的时候,王佳的爸爸才回来,王爸爸身体壮硕,头发稍微有点花白,热情而淳朴。
午饭很丰盛,王妈妈和橘子姐做了一桌子的腊味和卤味,还有各种蔬菜,香喷喷的。王爸爸很高兴,拿出来两瓶白酒,非要给永倒一杯,永说:“王叔,我真喝不了,王佳知道,要不我怎么也要敬您一杯。”王佳说:“爸,他真的喝不了。”王爸爸有一点扫兴,橘子姐说:“喝不了就不要喝了,老爸,我和佳佳陪你喝一杯。”
时间不长这爷儿仨就干了一瓶,都面不改色,永没想到橘子姐也这么能喝酒,心里佩服的不行,若干年后他才听人说,喝酒有三怕:一是怕揣药片的,二怕红脸蛋儿的,三怕梳小辫的(指女人),说是这三种人能喝。
永吃了一大碗米饭,还喝了一碗汤,王妈妈的手艺很不错,做的饭菜相当可口。
吃完饭,大家说了会儿话,小杰就开始嚷着要出去玩,橘子姐说:“我带你去玩。”小杰指着永说:“不要,我要那个舅舅陪我去玩!”大家都笑了,永站起来说:“走,咱们去玩咯。”
永和王佳带着小杰去了后山,这是个小小的山包,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知道山顶,永逗小杰:“小杰,咱们比赛哈,看谁能第一个爬到山顶。”小杰大声说:“好!”说完小鹿似的往山顶跑,王佳喊:“慢一点,莫摔倒咯!”
时间不长,三个人就到了山顶,小杰热了,小脸红扑扑的,他一刻也不闲着,撒欢似的到处跑,永说:“小杰,快过来歇会吧,别累的晚上该尿床啦!”
永和王佳坐在树底下,王佳说起了他的童年时光,他小的时候就经常和小伙伴们到山上玩耍,摘野果,掏鸟窝,这里记载着他曾经的快乐时光,一转眼大家都长大了,当年刻在树上的名字还很清晰,也已经变得那么大了。
晚上,永和王佳住在了一起,俩人说了会话就各自睡了,山村的夜很幽静,偶尔有几声犬吠。
第二天,王佳又带永去钓鱼,小杰也跟屁虫似的跟着,小河水不深,两个人钓着钓着嫌不过瘾,干脆挽起裤腿下水去摸鱼,摸了鱼就扔到岸上,小杰捡起来放在小水桶里。
中午饭就吃到了自己捉的鱼,很香。
下午该回学校了,临走前,永带小杰去便利店买了一堆吃的,都是些薯片啊虾条啊果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