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永在大学的第一夜,c市的天气很热,永在小浴室冲了个凉,可是一出浴室门,汗忽的一下子就又出来了,哎,这是什么破地呀,比家里头还热!
回到宿舍,另外三个家伙一身短打扮正在抱怨这鬼天气,电风扇呼呼的发疯似的转着,可是吹出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永又擦了擦身上,然后爬上自己的床铺,床铺好像不太结实,登上去吱吱嘎嘎的响。热空气应该上升吧,在距地面不到两米的地方更加的热,永把自己疲惫的放在床上,然后四仰八叉的躺好,这是周身的汗水从无数个毛孔里渗透出来,永尽量挑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躺好,身子底下的床单已经贴在了身上,简直像穿着棉袄。永探下头去问本地的王佳:“嗨,哥们儿!你们这里真这么热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佳半躺半卧的斜靠着被子,操着一口不太地道的普通话说:“是哦,我们这里是很热噻,这还是好的,你们知道最热的时候多少度不?”
“多少度啊?”余下三个人似乎对这个问题还比较感兴趣。
王佳故意卖关子:“你们猜猜呀!”
“老大,这大热的天您还有这心思啊!赶快说,我们都快热晕了,没工夫猜你这个野鸡问题。”
王佳吊足了三个人的胃口,开始揭晓答案:“说了你们可能不信,我们这里最热的时候摄氏43°!”
“拉倒吧,看玩笑呢吧你?你以为你们这是火焰山啊?”三个人纷纷表示怀疑。
王佳一看就是一个认真的人,开始脸红脖子粗的争辩:“真的噻,我骗你们弄啥子?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噻!”王佳一着急家乡话也跟着秃噜出来了。
“哦买嘎!那样的话,拿一支体温表出去是不是立马会爆掉哇?”几个人又开始研究身边的物理问题。
后来几个人又谈东谈西的侃了半天,最后除了永之外的三个人都各自酣然睡去。永心里很烦躁,热是一方面,至于别的方面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他两眼空洞的望着窗外夜空透过的微光,整个寝室都静悄悄的,静的可以听得见三个人浅浅的呼吸声,夜虫的低吟就显得有点刺耳了。
正当永朦朦胧胧昏昏欲睡的时候,下铺的孙雪飞同学忽然打起了呼噜,虽然不是很响,但是也足以驱赶走永的瞌睡虫。永俯下身看了看孙同学,屋里很暗,但是凭直觉这孩子睡得挺香的。永拍了一下床,还行,孙雪飞的鼾声戛然而止。永翻了个身躺好,睡意全无,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开始数羊......
永数羊数到667只的时候,要命的孙雪飞同学的呼噜声又渐渐响起,这次是由远及近,进而全面爆发,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会的花样还真多,永真么想到这个小胖子居然在这方面这么有天赋。他也很佩服范青枫和王佳居然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中还能睡得那么香。永又敲了一下床,于是又安静了二十几秒的样子,呼声又起。
如此这般折腾了好几个回合,永终于败下阵来,他这时的心情写满两个巨大的黑体字:崩溃!
他下床,一边推孙雪飞一边压低声音叫他:“嘿..嘿..嘿..醒醒,醒醒!”推了半天,孙雪飞才迷迷瞪瞪的醒了,屋里光线不好,永黑乎乎的站在他眼前,着实吓了他一跳,声音发颤的说:“怎么啦?你干嘛啊?”永一脸悲苦的说:“老大,您的呼噜声太大了,吵得我快疯了,求求你躺好点,别再打了成吗?”孙雪飞终于恢复了清醒的意识,一脸抱歉还夹杂着点无辜的说:“哦,对不起,对不起,我尽量,我尽量啊。”这时对面床的范青枫也给吵醒了,睡眼惺忪的问:“你们俩干嘛呢?怎么不睡觉啊?”
永转过身对他说:“哦,没事没事没事,你睡你的吧。”范青枫嘴里嘟嘟囔囔的侧过身去又继续去会他的周公了。永疲惫的爬上床,坐了一会,这孙雪飞还真听话,果然不再打呼噜了,永躺了下来,可是头刚挨到枕头,该死的孙雪飞该死的呼噜声又兀的响起,永心里暗骂:“真TMD倒霉,怎么遇到这么个极品啊?”可是也没办法呀,永努力的定了定神,又坐起来,翻身下床,这次他没去叫孙雪飞,而是去自己的储物柜,摸索着打开从包里拿出自己的CD,又摸了摸里面有盘,他上床的时候看到孙雪飞真想踹两脚,但这个念头只持续了不到千分之一秒。
回到床上,戴上耳机,调好音量,哦,还行,是梁咏琪的歌。《洗脸》、《短发》、《胆小鬼》、《爱的代价》《amour》,他一首接一首的听着,最后在《天使与海豚》的歌声中睡去。
这是永大学生活的第一夜,不知道会不会在他的脑海里留下什么印记。只希望这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PS两句,气死我了,原本我写了一千多字了,可是网络有问题,我上传的时候居然没反应了,于是我很小心的刷新了一下,结果......呜呜......没了,只剩下我之前保存的两百多字了!我没心情写了,洗洗睡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