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因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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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行走上海

来到上海,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我叛逆了很多下,我会傻傻的一个人被骗去做头发花掉两千多块,我会在半夜11点坐火车去昆山看比比,我会午夜12点摇晃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上找网吧,我会坐在马路边拍街上的男男女女,有时候还会站在天桥上啃着玉米数宝马,我深刻地记得一个女孩子一脸那忧郁地跑上前来盯着我哭起来,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说使我语无伦次了,现在是凌晨六点,我记得自己是在半夜两点左右进地网吧,中间睡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两杯咖啡,我就起来猛烈地敲打键盘了,我以为自己真的把烟戒了,可是现在的我好想抽烟,昨天上午在比比那里多的时候灰太郎还问我要不要抽呢,我还是忍住没碰。

我去柜台要了一包520,红色的心形是我对格雅最好的记忆,她说这是我们在一起抽的烟,我们想念的时候抽的烟。我没有遇见一个叫翊男孩,因为这两天我只对一个男孩说过话,他穿了五颜六色的衣服,他说他一口气喝了一杯洋酒,问我脸红不红,我走到没有阴影的地方告诉他不红,然后他说了谢谢就走了,其实我好想追上去问他认不认识翊,可是最终没有开口,我怕这千丝万缕的都会变成难以抹去的记忆,我怕自己在陌生的城市留下任何东西,这样上路的时候就可以坚决一些,就像我不愿意也可以说成不敢去问你还是否还记得我。

昨天中午在昆山跟比比、灰太郎一起她们家附近的重庆鸡公煲吃的火锅,我们聊了好久,看见她们幸福地坐在一起,我特别地开心,我跟灰太郎喝了青岛纯生,比比坐在她旁边像个温顺的小女人,我知道她再也不是那年那个和我一起在网吧猖獗的小女孩了,她有了可以保护她的灰太郎,她安心地把自己交给她,她们一起计划着生活,一起攒钱租一个大一点的房子,过幸福的生活,眼神中的哀怨已经被幸福打跑,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会的。

灰太郎端起吉他唱了那首《云跳动了风》

你来到我的城市

卸掉所有的防备

带着透明的心情

停在我的臂膀

像一抹云轻轻淡淡

跳动在我的心弦

……

……

是云跳动了风

是云跳动了风

是云跳动了风

我看见比比硕大的泪珠掉进茶杯,溅起浪花。她的幸福我无法企及,终归带走我青春中的那段记忆。

回上海的路上我翻遍所有的QQ音乐把周董的那首枫调到第一首,设置成单曲重复,忧伤深远的节奏,简单哀伤的声音,那一句原来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直抵我内心最柔弱的领域,我哭了,高铁15分钟我一直哭到下车。买了张乘地铁的票,反复坐了好几趟,最后到徐家汇停了下来,叫一个老爷爷帮我拍了一张笑脸,然后在四毛音像店把照片洗出,我知道我还是那个笑容明媚的女子,我把自己如此之包裹,再进行这我行我素的简单旅程。

在教堂前的草坪上,我看见一对男女以kappa的姿势背对背依偎的场景像一副画,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孤独,这些年来,我给过自己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是什么,总是背着这沉重的壳在滑行,形单影只的我让众多目光扫视了一遍又一遍,身上的伤痕总是在每个明朗的夜晚开始疼了,而面对我的,只剩等待,且只能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