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偶尔在QQ空间里发表一下心情,证明也向关心我的朋友暗示我还活着,并且拽紧了骄傲。一个月里,我按时吃饭,按时睡觉,体验着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我却不快乐,那种悲伤比通宵达旦更难以忍受,我坚信,我只是活在记忆中的那种人,只有背着沉重的壳才能走的踏实一些。
2011年11月13日,我走火入魔般狠命地在键盘上敲下四个字和一个疑问号:你爱我么?我安静得发疯般的日子,痛苦时常攻击我无法伪装的内心,因为此时我已经变得不那么确定,这之前最后的一通电话时常在我的耳边晃来晃去,同时也如沙漏般不断流失。我怕我生命中听到的唯一一种承诺也会消失,然后剩下孤单的自己每天咀嚼剩下的自尊和自卑。
“小理诺,你上床睡觉了么?”
“嗯~~~”我半眯着眼睛慵懒地听着庆鸣的回声,他一定又是想办法跟领导借手机跑到仓库给我打电话的。
“最近过的还好么?”那头磁性而温暖的嗓音,站在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边呵着热气边关心我这百无聊赖的生活。
“我也说不上好不好,只是有点想念你的声音。”半昏睡的状态使我出卖了自己。
“小理诺,我考虑了好久,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
“什么啊?你没事吧?”我竟有些慌张地爬了起来。
“我想~~如果可以~~等我来照顾你好么?我考虑了好久,每天看着太阳升起的时候,晚上一个人站岗看见雪兔的时候,中午吃饭路过还在唱《军中绿花》的那帮新兵崽那里时,我都在想我可不可以让你等我,两年,有些漫长地侵蚀着我的勇气,我想照顾你,想做那个在你孤单寂寞无助时抱紧你的人。”庆鸣的声音在夜里有些颤抖,略显嘶哑。
“好。”我没有给自己任何考虑的时间,因为在这之前我已经问过自己无数个这样类似的问题,我在等待着这一天,如果他站在我面前说喜欢我,我一定毫不犹豫地扎进他的怀里,现在的他虽然站在离我很遥远的边疆,可是我却还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内心。
“恩,听见你的回答我真的好开心。你知道么?这样日复一日的日子真的好难熬,甚至有几次我真的想退出,我在想着人的一生是不是按照自己想的那样去生活才不算白活?是你,让我有了期待,谢谢你小理诺,谢谢你的回答。”我听见庆鸣的声音在午夜里缓缓地游荡,像软绵绵的小草被春风抚摸后从容的表情。
挂掉电话,我安稳地睡去,伴着幸福的表情。
可是现在,没有你的消息,没有你的声音。我仿佛看见自己的青春满目疮痍,曾经给过时间流淌的内心已经泛不起波澜,你不爱我,依稀的感觉开始凌乱起来,不然我怎么会无故的半夜醒来,眼里浸满泪水;听说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伙伴要结婚了,我会哭得很心疼;礼拜天一个人走在马路上,看见来往的车辆,匆匆忙忙的人群,那一刻,我太希望你在,那时候,我觉得诺言很轻,轻的我不敢去想;我一个人坐在咖啡店里,突然地就望向窗外掉眼泪,就像我坐公交车上听见《梦里花落知多少》的某句话就会泪流满面一样;许些时候我都不敢看天了,大朵大朵的云像无休止的寂寞,我在云里穿行看不见尽头。我想着我的青春,我还能给他多少等待,我还有时间等么?懦弱的我流离着不能预言的未来,心底的声音一直在鞭策着这样的我。或许我该自己去争取一下,让行动来判断这一切,于是我在网上定了火车票,后天启程,我相信天命,他能帮我判断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