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因为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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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回家的路

莫名有些伤感的情愫,送格雅回到住处后,我一个人行走大街轧马路,反正没人收我钱。许些时候我就是这么一个近似无赖的人,没人管就自己给自己装老大。树叶簌簌掉落的声音映射出秋天的轮廓,或许应该往家打点钱了,于是沿街找了个工商银行。

打完钱我立在银行门口许久,我记起上学那会儿,为了考试后疯狂一下,我跟很要好的朋友比比滑旱冰、玩通宵,最后到早上躲进银行提款机厅里无赖地补眠,有许多进去提钱的哥哥姐姐们都一脸恐惧地看着我们像看抢劫犯,当时比比特滑稽问我:理诺,我像吗?我说,你什么意思?怎么问的不是我们像吗?难道你看我像?比比噗嗤笑出了声音,有一个姐姐赶紧打包里拿出镜子照了好久,最后一脸“懵懂”地离开了。

那时候的天总是很蓝,甚至有些过分,而我们的年轻也过分得不能言语。时间一点一点地割裂快乐,隐藏地痛苦肆意萌生。一晃两年过去了,从来没有人能给予我像比比一样的温暖。比比现在在一家报社工作,用自己熟稔的键盘敲打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与向往兼无奈。她经常会给我发一些诸如孤单、落寞、思念之类的邮件,我说比比,你要加油,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尽管我们不在一个城市,没有沐浴相同的阳光,没有一起吃饭睡觉起床刷牙逛街游戏打台球,没有......总之,你要学会开心,你要知道其实我一直在的,不管我站在几个人的身后,总有你会让我牵挂。理诺,比比也要开心,像你一样开心。恩,要像我一样开心,开心。

比比,现在的你好吗?可是我不好,很不好。今天看见格雅哭了,我还是老样子手足无措,我好想给予她好朋友般无微不至的关怀,可是我发现我还是没学会关心别人。我只会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看她一步一步地走回家。我突然觉得有些路走起来好长好长,尤其是当自己无计可施的时候,我会想念会疼会思考会毫无理由地否决这些年来的成长。

诸如成长,我用了六年的时间去爱上、离开一个人,没有过程,没有言语,没有礼物,没有欢笑,只有短信,只有QQ上无关紧要的关心,只有希望与失望的交替,只有绝望的等待,等到最后假装的放弃,然后觉得这样子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傻、很悲壮、很促进成长的事情。有些事情是需要我们去经历的,只有经历了才会懂得,我们的活不只是一棵树简单的生涯,从初生到死亡,这注定是一个非比寻常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