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沉吟,“可王妃身份不同寻常啊!”
张衡掀了掀眼皮子,故作深沉地道,“亲民近民,与民同乐,才能被百姓爱戴拥护。王爷将来要如此,况且王妃乎?”
这话说得大义凌然,连筱筱听了,都觉得自己再为了区区一张凳子争执下去,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难得主动要求坐就坐吧。
一坐就坐到现在。
她一只手拳头不断敲打麻痹的小腿,另一只手没闲着簌簌簌地写字,要加快速度才行,赶不上进度今天又得留堂了。
刚经过她身边的老头子突然一个急转,俯下身,灿烂的菊花脸凑近她,眨巴眨巴着眼睛。
“王妃坐着很不舒服吧?”
废话,还用问!
换他坐着试试看,筱筱没好气理他。
老头子换上一付“我就知道”的贼笑,打商量的口吻:
“当初老夫跟城西那间基本学堂的赵夫子就提过意见,说学生不合适坐这样的凳子,他硬为了省下坐凳子的木钱工钱,而委屈那群学生,王妃现在想必跟那群孩子有切身感受,改天要是顺道经过那里,进去说教说教他怎样?”
筱筱欲吐血。
早知道老头子坚持一定是有所图谋,没想到究竟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
哼!看来对付这种心怀不轨行为怪癖的人,单单保持沉默是不够的,得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调转身子,铁定心肠当他不存在。
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
人家老头子气量大,压根不放心上,继续笑嘻嘻自言自语,“听说皇宫下个月设宴款待群臣百官,并且额外恩准携带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