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这丫头，刚才不是死犟着不承认错误么？怎么现在又突然间要跟我说对不起了？”
老皇帝望向白灵儿，哼了一声，却还是接过了她的锦帕，用袍袖遮住了脸，轻轻拭去了眼中的泪水。
随后一丢，把锦帕还给了白灵儿。
说起来，一朝天子竟然在人前落泪，这也够丢人的了。好在，这里并没有外人。
“唉，我刚才真的是说错话了嘛，如果我知道您对梅妃用情如此之深，也断然不会这样说的，没想到却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不过，嘻嘻，这方锦帕我可收藏了，上面可有皇帝的眼泪，如果拿到市面上去，那得卖多少钱啊。”
白灵儿前一句话还说得郑重无比，可是后一句话却是十足的嬉皮笑脸，小无赖中透着几许娇憨。
“你，你这臭丫头！”
老皇帝实在忍不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怒骂道。
旁边的周蕴已经再次呆住了。
天哪，白灵儿这丫头，未免太过厉害了吧？
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老皇帝又是哭又是笑的，这简直，简直，简直了……
老皇帝啥时候在人前这么糗过啊？
“嘿，我是臭丫头，你是老皇帝，所以，您老人家才不能再跟我一样因我发怒了，否则，您也就变成臭皇帝了。”
白灵儿嬉皮笑脸地说道，又是天真又是娇憨，就算老皇帝明明知道她是在贬损自己，可也实在跟这个可爱的女孩子生不起这个气来。
“这真是个百变小魔女啊，难怪蕴儿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连江山都想不要了。”
老皇帝心底叹了口气，出神地望着手里的茶杯，沉默了下去，也不知在想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