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这样问你，当然有理由。
如果，当初不是我强行把周蕴带回来，并设计了你在八道岗被人围攻的一幕幕，害你死了那么多兄弟，又遭遇了徐子卿的‘背叛’，让你千里迢迢来京城复仇。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了，你不恨我吗？”
老皇帝呵呵一笑，温声说道。
“嗯，如果这样说，我确实有恨你的理由，并且，听我知道了这所有的事情之后，我确实很恨你。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吃这么多的苦，不会死那么多的兄弟，那些生龙活虎的好汉子，我对不起他们。”
白灵儿听到这里，心底下一直被潜藏着那种对不起兄弟的情感陡然间就涌了上来，说到这里，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怒火，喉头已经哽咽了。
“唉，小白灵儿，我也不想这样。
可是，天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心志，劳其筋骨，想成为人上人，如果不吃得苦中苦，又哪里能行呢？”
老皇帝叹了一声，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眼前的杏花儿说道。
“陛下，你说的这些道理，如果这样用在我身上，那显得你太狠毒，也显得你太自私了。
就为了造就一个人上人，便要牺牲那么多人的生命吗？
人生来都是平等的，大华开朝皇帝周太祖也不是一介平民出身？每个人都有成龙成凤的机会，又凭什么把我们的幸福凌驾在他们的幸福乃至生命的基础上？
所以，您这样一提醒我，反倒让我清醒过来，没错，无论你骂我大逆不道也好，怎样也好，就算我成了你的儿媳妇，抛开我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谈，就为了我的那些冤死的兄弟，我也恨您！”
白灵儿的话掷地有声，响当当地落地，让老皇帝又是一声慨然长叹。
这叹息声中，有敬佩，有惭愧，更有一丝白灵儿不懂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