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户部侍郎,又岂是一般人?嘴皮子那叫一个利落,当当当几句话损回去,把气势汹汹的李桦严顶得喉头格格做响,却是无法再说什么,气势登时便弱了几分。
论起战场冲杀,武官当然厉害。
可如果论起殿前廷论,玩嘴皮子,武官空有气势,却又哪里有这些文官的嘴皮子刁钻利落?
李桦严在那里憋得满脸通红,却不敢再说什么。
毕竟,事情虽然暗地里实际情况确如他所说,这是东宫和镇南王早就定下来的事情了,就算陛下再不同意,也得给镇南王几分面子。
就算不给镇南王面子,也得给镇南王手中的正气鞭面子。
可问题是,这种事情能拿到台面儿上说吗?就算是再窝囊的皇帝,也不可能是对着所有的臣子自认自己是受东宫及镇南王的胁制而被迫应下这门婚事,那简直就是扯淡嘛。
所以,李桦严倒也再不敢较这个真儿,怕真在堂上被弄个藐君之罪,当场责上二十廷杖,那可就划不来了。
“王侍郎倒是好厉害的一张嘴啊。只不过,就算抛开镇南王之女关玉蝶原本与太子殿下东宫有此定婚意向不谈,那这个择女,倒是如何的择法儿呢?倒底在哪些人中间择这个‘女’呢?
想必,无论如何,所择之‘女’,都不能于德性身份有亏,身份地位都要配得上太子殿下那尊贵的身份吧?”
又有一人闪出身来,呵呵一笑,却是监察院御吏赵振凯。
他也是镇南王一系的人了。
“呵呵,赵爱卿所言极是,今天殿议,便要讨论一下,如何天下择女,选中匹配殿下身份的女子,以成大婚。”
老皇帝在台上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说道。
“陛下,不知这个择女标准,又是什么呢?关王爷之女关玉蝶又能否在其之列?
毕竟,关郡主是镇南王爷的掌上明珠,知书达礼,温柔贤淑,为天下未嫁女子之个中翘楚。”
赵振凯话里一绕,又将问题绕回到关玉蝶身上了。
不得不说,这个御史也确实是老辣异常,心智谋略,都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