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准了我会来搬救兵?这话怎么说?”
周蕴眉头皱了起来,心情敏锐的他立刻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对劲。
“嗯,这个,殿下,有些事情,臣不好解释,还是,您亲自去问圣上吧。”
李时茗苦笑着说道。
周蕴面沉若水,沉默了半晌,回过头去,遥遥向西北方向的八道岗望了一眼,眼神里有一种发了大誓愿的决然与坚毅。
“好,面圣就面圣,我会亲自向父皇问个明白。”
周蕴理了理衣衫,昂然向前走去。
安集城内现在已经全面戒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卫森严至极,不时还能看见身着黄马卦、腰挂绣春刀的大内侍卫一个个或是在明处或是在暗处,走动不休。
如果不是皇帝亲临,恐怕平时也见不着这么多大内高手了。
老百姓早就被跟圈牲口似的圈在家里,一个个根本不敢出来,谁敢在街上横逛一下,恐怕立即便有被当场格杀的大难。
周蕴在李时茗的陪同下,一路疾走过来,进了安集城内的府衙。
此刻,安集城内的府衙内,灯火通明,巨大的紫檀官案之前,一个身着明黄长衫的中年人正渊沉岳峙地坐在那里,一张国字脸,三络长髯,两道浓眉下是一双威棱毕射的眼睛。
这双眼睛无论望到哪里,哪怕是这天也要颤栗,地也要发抖。
这便是威严,久居上位者的威严。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脸上很平静,根本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
只有听见府衙外急促的脚步声时,两道浓眉才挑了挑,眼神徐徐望向门外。
他便是文治武功为大华皇朝历代之最的当今皇帝,周玄德。
“儿臣周蕴,参拜父皇,为父皇请安,祝父皇永远精神健旺,龙马精神,大福大德于这天下百姓。”
府衙大门外,周蕴当头拜倒。
“嗯,进来吧!”
周玄德点了点头,同时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人可以退下了,随后,召进了周蕴。
周蕴迈步而进,其他人鱼贯而出,沉重的府衙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屋子里就剩下这父子俩人。
“混帐东西,你可知罪?”
大门刚刚关上,刚才还沉定若水的周玄德突然间一拍惊堂木,毫无症兆地爆发了,泡哮着怒吼着,刹那间,整个屋子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十度,由盛日炎炎的夏天转瞬变成了滴水成冰的三九天。
龙颜暴怒,威势滔天,直击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