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是什么?”
李时茗就站在白灵儿的身旁,弯腰拾起了那块玉佩,借着火光细细一打量,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竟然是梁王府的玉诀?”
李时茗失声惊叫。
“什么?什么玉诀?”
失魂落魄的白灵儿听李时茗这么一叫,突然间回过神来,一把抓住了李时茗的袖口,杏眼圆睁,几乎是用吼的。
“这,这,白大当家的,我不清楚,别问我了。”
李时茗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再不肯说了,并且,脸上一片懊悔,像是悔恨自己刚才失言一般。
“不,李太守,您一定要跟我说,一定要跟我说清楚,否则,我无法对得起我这群刚才陪着我浴血奋战的兄弟,更对不起我那些死去的手下!”
白灵儿几乎跟疯了一样,扯着李时茗的袖尖嘶不停,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在脸上淌成了两条悲伤又愤怒的河。
“这,这,唉,白大当家的,这边请。你们,都忙去吧。”
李时茗看着白灵儿痛苦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一声长叹,拍了拍白灵儿手,示意到那边没人的地方去说。
“白大当家的,请问,这块玉诀倒底是谁的?”
到了那边一个没人的地方,李时茗左右看了一下眼,看见所有人都远在三十太外,不可能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低声问道。
“是,是徐公子,不,是徐子卿的。”
白灵儿的一颗心已经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连手都哆嗦起来,她预感到,好像有一件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嗯,白大当家的,跟你说实话吧,这块玉诀,如果我没看错的,应该是梁王府上的,你看,正后两面都是一条脚踏祥云的金蟒,佩中还有阴刻手法刻下了一个梁字,如果对着火光,便能看得清清楚楚。我见梁王府的玉佩,没错,就是这种。”
说着,李时茗已经将玉佩举了起来,对着手里的火把光芒,让白灵儿看了个清楚。可是,隐为人知的,李时茗偷偷地将左手背到了身后,做了个像是隐藏的动作,随后手才收了起来。手动作处,晶莹亮光一闪,仿佛是什么玉器之类的东西了。
没人注意到这个,白灵儿只顾着抬眼望过去,果然,玉佩正反两面都是脚踩祥云的金蟒,借着火光一望,隐隐约约地,蟒头处,果然刻着一个梁字。
“难道,徐子卿是梁王府的人?”
白灵儿紧紧地抿了下嘴唇,强抑住内心深处的愤怒与悲伤,逐渐冷静下来问道。
“嗯,是这样的。而且,这种玉佩,也只有小王爷一类的人物才能佩戴,寻常人等,根本没有这种资格。”
李时茗叹了一声,望向白灵儿说道。
“你是说,徐子卿,是小王爷?”
白灵儿眼中的泪光已经完全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森冷可怕的平静。
“是啊,我听说,最近,嗯,呵呵,白大当家的,劝你一句,就当没有遇到过这个人吧,有些人,是咱们永远都惹不起的。”
李时茗接着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