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甩头，很快离开。
既然人不在，那她有没有必要特意绕去找吕红娘呢？
她可是打从心里没把吕红娘当成过自己的娘亲。就算她这身子和吕红娘确实是骨肉相连，但在她看来骨肉之情远没有真正的情感更重要。
之所以承认那位父皇，不外乎是因为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愧疚与怜惜，那种恨不得将全天下都塞到她怀里的疼爱，她能体会得到。
而吕红娘呢？在她看来，自己不过是吕红娘的一个筹码。
吕红娘可以为了自保而将她抵给韩倾城作丫环，吕红娘可以为了荣华富贵厚着脸皮来认她，吕红娘以为那些过去能轻易抹去吗？不，那些她经历过的事情，她一件都不会忘记。
所以这个吕红娘在她眼中，也不过是个比陌生人稍微熟悉一点的人，若要谈感情，压根没有。
“公主，现在是不是要去御花园？”
柳少白见她一阵发楞，不得已出声问道，因为她完全不辩方向，正盲目的朝前走着。
“喔。那……去吧……”
她的意识很快从记忆中抽离出来，满眼疲惫的她连说话的声音也突然低沉了不少。她知道她不是真的累，她只是……想起那些残酷的往事，感觉心凉凉的，这种感觉能将她体内的能量通通消耗光，似乎让她无力面对任何事情。
她渐渐慢下步子，与柳少白并排走着。“小白。”
“公主？”
“见到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虚伪的问候，真不像我的风格。”
柳少白听着她的抱怨，沉默了许久，“反正都已经出来了，见见面随便聊几句也没关系的吧。”
“她现在得到了她想要的生活，她可以在这笼子里天天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她不用再为了银子而出卖自己的什么东西，甚至孩子。她可以忘记以前的痛苦，开开心心的做一个贵妇人……也许，现在的她也不怎么乐意见到我吧，我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