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凡是她脱离叶家,脱离这个悲剧的最后武器,失去了这个机会,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这辈子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将在这个悲剧的牢笼里延续眼泪的长啼。
“哼哼……”叶君临不禁扶额嗤笑出声,“凌子,你太天真了,明佑凡从接近你开始,他的目就是昭然若揭,除叶家而后快,在云城市独树一帜,一直以来他都在利用你,商人唯利是图的本性是你无法想象的。”
卫子凌的心里防线开始松动,她也知道明佑凡会在这个时刻出手相助没那么简单,一边疼爱她的爷爷,一边是她挚爱的爸爸,两边她都不想看到有人受伤,可是,世事没有两全,好事不能全让她占尽,如果她偏帮一方,就会伤害另一方,这种局面不会是她最想看到的。
“我只是不想长腿舅舅出事,为什么你们不能帮我呢,只要能保住他,要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只想保住这唯一的亲人,我做错了吗?”卫子凌怔怔的呆坐在地上,目光呆滞没有聚焦的盯着前方。
没有人能理解她的苦衷,如果他们真的把她当成叶家人就不会这样对她,不会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置身事外,甚至用这种强硬的手段将她囚禁起来。
叶家对她的恩德,她从来没想过要伤害谁,可是他们却为自身利益将她置于绝地,两年前是叶家给了她重生的希望,也带给她最致命的绝望,今时今日走到现在,完全就是命,是她命里欠叶家该偿还的。
“凌子,没有人说你做错了,没有人要蓝敬轩死,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他应该为自己的所做所为负责,我们要有是非的理念,事情牵连甚大,不能任性为之。”一直沉声不吭的叶宗岩,手指在梳妆台前轻点击着,紧蹙着的眉头证明在此事上他特别的严肃和重视。
卫子凌抿着唇摇摇头,泪珠一滴一滴的哗然落下,“大是大非我都懂,爸爸你不用劝了,我心意已决,这是我唯一的舅舅,我不会放弃的,即使要与整个叶家为敌也在所不惜。爷爷……”
转眼望向叶振国,泪光莹闪,嘶哑的声音艰难而坚决的开口说:“我只希望你履行当年的承诺,现在不要阻止我离开。”
叶振国张了张口,百般无奈,一双老眼浑浊着泪水,事到如今,他已经再没理由的去挽留,从一开始,他不也是别有私心的将她留在身体,事情到了今天,他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爸一一事情万不可动恻隐之心。”叶宗岩出声点醒,知道叶振国的心线开始松动,卫子凌是他无法逾越的心坎,他不能让这一念之差以后成为叶家的隐患。
叶君临嚯的一声背过身去,冷勾着嘴角,眼眸利色,“爷爷,爸爸,这事你们都不要插手,我自有分寸。凌子,不是我残忍狠绝,但确实的告诉你,想离开叶家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梦,有我在的一天,你休想。更别想着明佑凡能救你,他自身都难保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子凌喊住了他,难道他真的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么话里有话的藏着,他手里肯定掌握了什么线索,不然他不会这么强硬的威胁她。
叶君临没有回身,僵直着身子,戏谑的抹笑,冷淡的眸子却没有丝豪的暖意,“不是我要打击你,的确是你找来的这个帮手的实力有限,凡事适可而止,凡事给自已留好退路,太赶尽杀绝,最后害的可是自已。明佑凡就是太自以为是,以为所有的事情都掩得一干二净,可是他忽略了,只要有心去查,没有什么是查不到的,他手里的那些脏肮事不比蓝敬轩的少,要治死那只是捏捏手指的功夫,之前一直没去动他是看在明老先生的面子,逼急了,别怪我心狠手辣。”
卫子凌捂着心口,胸腔里被强力撕扯挤压着,就快在喘不过气来。
叶君临既然会放下这样的话,证明他手里的确是掌握了扼制明佑凡生死的证据,她也知道像明成,桐轩,慕氏,甚至凌叶这样的大公司,里面的水深得狠,在某此关乎企业利益方面自然下了不少功夫,施展不少的手段,看的只是谁的手腕大,将事情圆得牢,看来在这一方面上还是叶君临和慕亦辰占了上风,如此这两手联手起来,明佑凡和蓝敬轩及及可危。
“你的目的什么?告诉我,叶君临你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我在你的计划里究竟占的是什么一个位置,竟会让你们这么费尽心思。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囚禁我不只是为了要打倒蓝敬轩,牵制明佑凡,更深层次的,你的是想从我身上得要什么,还是说我现在这副丑陋的身躯里还有什么值得你去利用的?”卫子凌披散着头发,像个疯婆子一样,冲到他面前,揪着他胸前的衣,撕打苦喊着。
叶君临揪起她的手,高挑着两道俊眉,薄唇微扬,泄着温柔渗人的笑,“乖乖的呆在家里,事情很快会解决,我答应你的承诺一定会做到。凌子,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次警告,别拿我的底线当成你任性的资本。”
“你这个恶魔,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是不是要我死了你才满意。”卫子凌疯狂的哭喊着在他身上捶打着。
“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叶家的门不好进,是你执意要闯进来,到了今天你怨不得别人,乖乖的在叶家当好你的少奶奶。”
叶君临任随着她在自已的身上捶打着,不痛不痒着的撇着笑,既然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她也无法再相信自已,既然这段感情只是他一个人在苦守,那让彼此在痛苦沉沦中找到平衡的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