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遇到这个恶魔男人之后,她就变得什么都不是。
蓝敬轩就站在那里承受着她的这一巴,任她肆命的在自已身上捶打着,等她打累了,他才扶着她的肩,挑起她的小脸迎对视着,“桐桐,我爱的人只有你一个,对于倾城,我只是……”
“够了,你的谎言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我不是卫子凌,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省省你的口水。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会把心机用在一个只有一个十九岁的女孩身上,她只有十九岁,跟你的女儿只相差一岁,如果你的女儿被人用做棋子般****,你身为父亲的又会怎样?蓝敬轩,你说我该有多恨你!”苏雨桐推开他,捂着耳朵咬牙切齿的指责,眼里迸发的恨意足以将他淹没。
她实在是错估了一个人的报复心,可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究竟哪里对不起他蓝敬轩了。
不,对不起的只有他蓝敬轩,她从来就不爱他不是吗?一直以来都是他一个在的一厢情愿。
是他自已不肯承认她不爱他的事实,才会想方设法要拆散她和亦辰,不顾她怀孕期间将她强暴,现在更将她的女儿也变成他膝下女人。
该恨,该报复的人不是他蓝敬轩,应该是她将这么多年的屈辱在他身上讨要回来。
“如果当初你肯跟我走,就不会有今天的一切,桐桐,这一切的错是慕亦辰造成的,是他不该占有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在强人所爱,这是他应得的报复,这种报复现在就报在他的女儿身上。”蓝敬轩眯下危眸,将一切的错推在慕亦辰身上。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任何人,也没有想过要设下这样的谋局。他只是跟着心爱的女人,还有女儿,平淡幸福的过一辈子,这样的愿望奢侈了吗?是慕亦辰将他的一切夺走,自然的,他会在他身上讨要回这一切。
“疯子!”苏雨桐扬手再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清脆响亮的打在他的左颊上,一个火辣明显的手印浮在俊逸的脸上,“亦辰从来没有抢过你什么,我也从来不是你的。蓝敬轩你自已不肯面对事实,却将所有的错推在别人的头上,你不觉得自已太可笑了吗?整容……换身份……也改变不了卫子凌是你女儿的身份,如果叶家的人知道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放过她的,到时你的女儿只会死路一条,跟你一样悲惨。而且,我也不会放过她,我女儿所受的过痛,我都要在她身上尝过一回。”
“哼……”蓝敬轩推开她,驽驽嘴不以为意的嗤笑出声:“你认为那是可能的吗?”
“告诉你,卫子凌休想去美国过,就像你所说的那样,父债女偿,凭什么我的女儿受尽苦痛,而你的女儿却在国外逍遥快活,蓝敬轩没那么好的事,不要想着什么事情都操控在你的手上,更不要想着什么好事都能摊在你们头上。”苏雨桐仇恨的威胁着,现在她的眼里心里只有愤怒仇恨。
一想到自已的女儿在这十九年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她恨不得马上就撕碎眼前这个卑劣的男人。
他却这么阴险的让她的女儿受尽****,可他的女儿呢,在叶家过着无忧疼宠的生活,不仅盗窃着她的脸,还占着她母亲的名字,这种恨,这口气她绝对咽不下。
至少,她要他蓝敬轩付出应有的代价。
还有卫子凌,尽管她是无辜的,但只要她是蓝敬轩的女儿,她就必须尝下这种痛。
卫子凌挑着窗帘向上眺望,唇角冷冷的勾起,这才是她要看到的效果,其实一开始她就知道苏雨桐躲在门外。
放下窗帘,退身隐在墙后,她要的目的达到。
垂下眸,嘴角划过一丝谐意,也许她是无法恨他,至少他也要他偿到那种被最爱人憎恨的痛。
同为母亲,她很是明白苏雨桐的痛,因为此时她正在感同身受着,不同的是,她的女儿还在,而她却失去自己的孩子。
这个局是因她而起,没有她,蓝敬轩也不会疯狂的布下谋局,而她也不会有今天的悲剧,说到底,苏雨桐逃不了她的责难,她也不允许她置身事外。蓝敬轩对她越是维护,她就越是要把她拖下水,一个别人的妻子他疼至入心,捧如珍宝,可自己的女儿却不管不顾,她怎么甘心。
背转过身,目光狡黠,她确实是变了,心变狠了,除了这样,她不知道还可以怎样保护自己。
停车坪上,苏雨桐和蓝敬轩仍在对峙着。
“别把话圆得那么满,我不是你女儿,不是第一次认识你,我所认识的蓝敬轩是个不乏掠夺的人,其实他只是个可怜的小人罢了。”苏雨桐冷眼瞅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可笑的小丑,仿佛他的人生是那么的可笑。
蓝敬轩贮立在那,怔怔的感受着她的憎恨,从她那黑白明亮的眼里,他竟看到那个孤寞的自己,难道在她眼里,他就真的一点都配不上吗?
不管他有多爱她,就算他把心捧到她面前,她也不屑一顾。
“桐桐……”
“别喊我的名字,你不配,你无法想象从你嘴里喊出我的名字那多叫人呕心,连带着你这个人也叫我呕心,甚至连看你一眼那也是对我眼睛的侮辱。”因为他爱她,所以苏雨桐很清楚自己的每句话对他都是致命的一刀。
既然他不让自己有好日子过,她的人生,她的家庭,因他隐隐可坠,她又何必用自己那可笑的仁慈去成全仇人的伤害。
“是吗?”蓝敬轩踉踉跄跄的退着步子,嘴里喃念的讥笑道:“恐怕你这辈子都摆脱我,我也不会放手。桐桐,你是我的,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如果不想你女儿出事,我劝你不要轻易行动,我的女儿可以不在乎,但你们的女儿你们绝对在乎,事情揭露出来,最后伤的痛的只会是你女儿,她不是很喜欢叶君临吗?如果叶家人知道她跟我的关系,你说他们还能接纳她吗?说不定以后要想找到一个肯真心接受她过去的人都难,那种情形我想你也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