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她真的亏欠他太多了,上一次要他带她离开,最后她屈服于叶宗岩和叶君临的要挟下,用最恶毒伤人的话将他驱离自已的生活外,这一次她还是有求于他,要他带她离开,本以来会是顺顺利利的,可是最后,她还是要背弃他不是吗?
如果她没有知道这件事之前,她可以毫无顾虑的跟他去美国,去重新开始自已的生活,但是现在,她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良心在疚责鞭策着,她不能这么自私,就算去到了美国,她也不可能重新开始,她忘不了,始终忘不了自已的父亲用他的生命替她掩下曾经犯下的错。
没错,她是杀了乔宇盛,那个收养了她十八年的养父,她名义上的姑父。
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即使再怎么恨他,再怎么诅咒他,却从来没有真的希望他会死,更是杀在自已的手里。
那一年,她挥别了乔政坐上了火车,可是她的心里一直愧疚不安着,她这样偷偷跑出来,如果被乔宇盛知道了,那何君子怎么办,他不会放过她的,还有乔政,她的离开彻底的伤害了他,彻底的将他最后的一丝希望毁灭。
乔政对她的感情是怎样的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直以为他都是为了她在努力着,可是她却接受不了他,在血缘关系下,他永远只是她的弟弟,谁也无法超越这层关系,她也不允许自已超越。
所以她必须离开,即使再怎么割舍不下,乔家始终不是她的家,即使何君子再怎么疼爱她,也始终不是她的亲身母亲,特别是在那种天天绷紧神经在乔宇盛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她没命发疯的想逃离。
从十三岁的那次车祸之后,乔宇盛看她的眼神变得很不同,经常有意无意的对她动手动脚。虽然她小,但她也知道这样的举动是不正常的,心里害怕着却不敢对何君子,只是尽可能的躲着他,每次回家她都要拉上阿政,在家里尽可能的跟他粘在一起,不想让乔宇盛有趁虚的机会。
可是再怎么防备,却依然能被乔宇盛扑到机会。
十七岁的那晚,她刚下完自习回家,进门打开灯的时候,客厅里乔宇盛醉酗的斜躺在沙发上。
心下一咯噔,这才想起乔政和何君子都去了外婆家不会回来,诅咒着自已这么倒霉,早知道就呆在同学家里不回来,也好过面对着一个如狼似虎的男人。
她蹑手蹑脚的从客厅经过,想不动声色的跑回到自已房里,只要回到自已的房里就安全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乔宇盛根本就是事先准备好了在这里等她的。
刚经过沙发,乔宇盛就蹭的一下坐起来,醉酗着声音问她:“跑哪去?”
她贴着楼梯墙面,绷着脸,嘿嘿的应道:“爸……我……准备回房去。”
说完,便一脚踩在阶梯上,还没来得及踩第二层,就被乔宇盛拦腰压在沙发上,浓重的酒气味喷在她的脸上,直搅得她胃里翻呕。
“想走?嘿嘿……你以为你今天还逃得掉吗?阿茵啊阿茵,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等了这么多年,你始终还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乔宇盛埋头在她的脖颈细细的啃咬着,一直喃喃自念着。
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无知少女,她也知道再继续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拳脚并用的捶打着他哭喊着:“放开我,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人,你会得到报应的,放开我……”
她奋力的挣扎着哭喊着,却不能动他一分,乔宇盛始终死死的将她压制在身上,啃咬顺着脖颈一直蔓延到锁骨胸前。
“报应?”乔宇盛不屑的嗤笑,“当初我没有一早动手,才有了今日的下场,这就是我的报应,你知道我有多悔恨吗?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有多痛苦吗?每日每夜的自责后悔。”
他撑起身子,细细的俯看着她红粉的脸颊,带着惊恐,带着羞涩,还有一丝的愤怒,“阿茵,你知道我等了今天等了多久吗?你知道我心里究竟有多渴望得到你吗?你一直都这么吸引着我,从来都是,特别是你的眼睛……扑闪扑闪着像天上的星星一样,还有你这粉嫩的嘴唇,娇艳得令人想去蹂躏,每夜的梦里满满都是你……”
他粗糙的指腹在她的眼睛,她的嘴唇的揉抚着。
眼泪顺着眼角直直的滑下来,那一瞬的绝望,那一刻的心灭,可是她不甘呀,为什么她要用这样的****,为什么他要用那些龌鹾的语言加注在她的身上,她从来没有做过那些暗示过他什么的动作呀。
她断断续续的抽咽着:“我是你的女儿,我是阿茵啊……你看清楚……”
“我没有女儿,你不是我的女儿,我是我的女人,是我心里一直渴望的女人,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爱上你了,知道吗?你在我心里一直没离开过,我也不允许……”乔宇盛迷蒙着眼,大掌在身下摸索着,终天有这么一天,他可以真切的得到她了。
为了等来这一天,他苦苦的忍受着被思念的煎熬。
乔茵近乎绝望,感觉那只大手就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
她的手小扳扣着他的大掌,低声的哭喊哀求着:“爸爸……不要……你想想妈妈,她为了你,为了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你不可以这样对她的……”
她企图用这种方式,用何君子和他的关系来换醒他的良知,也给自已窃得解脱的机会。
突然,乔宇盛像发疯一样,拂开手在她脸上狠抽了一下,喝得醉醺的脸庞变得狰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