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凡对她是很好很好,无尽的宠爱,只要是她想要的,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落下来给她,可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她找不到对他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心里被挤得满满的,想要把他挤进来却很困难。
她知道自已不应该这样奢侈,有一个帅气多金又宠爱自已的男朋友,这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可是她为什么还是不满足,总觉得欠缺了什么。
床柜上的手机嗡嗡的振铃响了,简宁探过手拿过来接起,声音还有一丝未平覆的惊颤:“佑凡……”
明佑凡一听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连忙追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简宁知道他又要担心了,吞咽了一口水后,轻扯着笑说:“没事没事,刚刚做了一个噩梦,惊吓醒了,还没有平复。”
“原来是做噩梦呀!”明佑凡悬着的心稍稍安宁了下来,瘫仰在座椅上,松了松领带,紧绷着的俊脸稍显松懈,“没担心,梦都是相反的,梦里都梦见了什么?”
“忘了,一惊醒就什么都忘了。”简宁捏握紧手机,下意识的对他隐瞒这一点,她总觉得明佑凡对她以前的过去太在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已多想了,总会自动的跟他避开谈论这些。
“哦……忘了就最好,不好的东西我们统统把它们忘掉,明天我过来接你去上学,去睡吧。”
挂完电话后,明佑凡却没有因她的话而放松了警界,他总觉得简宁对他还有所保留,并不是那么全心全意的相信他。
两年前回到纽约后,他就像时时刻刻在备战一样,每天总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总担心着哪一天她要是回想起什么,那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他多么自私的希望她永远都不要记起来,就在呆纽约这里,他们会结婚,会有自已的家,会有自已的小孩,从此就这么幸福美好的过下去,永远不要有其他人的介入和打扰。
这段感情他小心翼翼的经营着,可是不安的隐患仍遗留在心底,总有一天还是会被人挖掘起来,只是现在他只能用拖字决,能拖一天是一天,能把幸福留住多一天,那他也不惜耍尽手段。
简宁,简单安宁,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第二天,简宁在泪梦中醒来,接到明佑凡的电话后,匆匆的洗刷换了下衣服,出门前照了照镜子,检查没有不妥之后便下了楼。
到了楼下,她就看见明佑凡侧倚在车上等她。
欢雀的跑到他面前,红扑扑着一张小脸,笑眯着眼对他打招呼,“这么早呀……”
软软的尾音,听得明佑凡心里一阵怦然,伸手揉抚着她的头顶,眸里几乎快揉得出水:“想你了……”
简宁羞涩的低垂下头,小手无措的纠绞在一起,他的这些甜言蜜语总是轰炸得她不知所措的僵愣住。
“好了,上车吧!吃完早餐再送你去学校。”知道她在这方面脸皮薄,明佑凡也没去多逗弄她。
简宁求着之得的点点头钻进车内,摆脱这个窘局。
坐进车内,简宁颤着手指,安全带怎么扣也扣不进去,明佑凡大手接过轻轻一扣,啪的一声扣好了。
两人怔然的抬起来,面面相觑,明佑凡感觉自已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灼烧的热火一直延伸着……
明佑凡头一抬,深深一望,一下深深吻住她的唇,吓得简宁整个人贴在椅背上,只能承受他的火热。
过了好一会,明佑凡才放开她,将她被撑开的领口扯好,然后坐回位置上,一脸平静地开车。
简宁一个人坐着平复心里的惊喘,他总是喜欢突其不意的把她吻得晕晕乎乎的,从他的吻里能感受得到他的感情多么的强烈。
虽然没有以前的那些记忆,但心里她清楚,明佑凡是真心爱她的,他把他满满的一颗心都捧到她面前乞求着她去爱,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好介意的,为什么会心有不甘的揪着那些过去不放呢?仅仅只是那一个噩梦,就把自已陷入死局里,不仅困住自已,更困住那个深着她的男人。
车子在路上开了一段距离后,明佑凡突然的提议道:“宁儿,我们结婚吧。”
简宁一愣,目光从窗外的风景拉回到明佑凡的脸色,舌头有些打结的问道:“为……为什么这突然的要结婚呢?”
她心里不安着,手心沁着湿汗,对于他的这个提议很茫然无措,可以说极大他恐惧。
没错,她是很喜欢他,很喜欢他对自己的宠爱,可是从来没想到要结婚,她才二十岁,还在读书,结婚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太沉重,也没有做好心里准备去面对那种生活状态。
“不是突然……”明佑凡侧过头看着她,眸子里带了分寥落,顿了顿声,说:“和你结婚是我一直的渴望,宁儿你永远都无法想象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有多重要,我有多渴望真实的拥有你。”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可是……你已经拥有了我不是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啊。”简宁心里很揪措,每当他提起结婚的时候,心口某处像被什么硬物生生地挑开,痛得她无法喘过气来。
“不够!那远远不够满足我心里的渴求。”明佑凡苦笑的摇摇头,将视线转回到前方的路面,径自问道:“宁儿,你知道喝海水的磁味。”
“咸咸的?”想了想回答,其实她弄不明他话里的真实所指。
把握方向盘转绕个弯后,明佑凡低沉着嗓音说:“是咸咸的,正是这份咸味,当你喝了第一口,就会还想再喝第二口,越喝越渴,就会贪婪着更多,最后一发不可收拾,根本离不开海。宁儿,你知道吗?我就是那种人,而你就是我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