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凡回到明成公司后,乔政早在办公室里坐等着。
明佑凡绕到沙发的那一头坐下,僵沉笑问:“这么着急找我来是什么事?”
毕竟是沉不住气,乔政起身,挥手就是一拳,一把揪起明佑凡的衣领将他压在沙发上,沉声咆吼道:“为什么要骗我?阿茵明明还没死,为什么你要骗我,你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去制造那一个死亡假想?”
“我爱她!”明佑凡薄扬的嘴唇边上滴下一丝血迹,明眸清亮,不失俊美,“你相不相信,从我在你的皮夹里看到她相片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她了,为了这一天,我足足等了四年多了,乔政,爱她的不只只是一个人而已。”
“你明知道我对她的感情,竟还掺一手脚进来,枉我这么敬重你。”乔政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握着拳头咯吱作响。
乔政对卫子凌的爱,他一直都看在眼里,如果不是为了她,乔政也不会等到今天,尽管他不顾他们之间的血级亲姻,但这辈子有他在,他的愿想注定不可能。
爱情是自私的,人也是自私的,他从来没有把他当是手下,一直是以兄弟相待,但是在感情面前,他不会跟他讲私情,更不会退让。
“你们是不可能的,阿政放手吧,她只是把你当弟弟,而且你们之间还有不可逾越的血缘关系。”明佑凡拧眉严肃的看着他,他并不想因为这个跟他反目成仇,如果他们之间闹僵了,到时候卫子凌夹在中间会很为难,一边是丈夫,一边是自已的弟弟,这个局面他不想让她遇到,所以他才急着赶过来见他。
乔政一拳从他耳边咻风穿过直捶打在沙发靠背上,血腥红着眸子,“不必你一直在提醒着我跟她之间的关系,我根本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但是她不可能不在乎,阿政,你这样只会让她更难过。”明佑凡根本无惧他,爱情本来就让人盲目,曾几何时,他也像他一样傻傻的等待自已心里的那个奢想。
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谁先一步遇到她,然后爱让她,最后,也让她同样的爱上你。
这一次,他只是用了一点手段,提前一步遇到了她,一如既往的爱着她,庆幸的是,两年的时间里,她也同样的爱上了他,所以有了今天的结果,他们结婚了。
“所以你就用这份冠名的爱,用卑劣的失忆手段而得到她吗?你这招真的高明,掩人耳目,做得滴水不露,如果这次不是她回来,如果不是叶君临在美国遇到她,看来我们都还被你蒙在鼓里。”乔政心里的怒火在燃烧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已有一天会被自已最为敬重,把他当成兄弟般的人背叛。
如果是其他的,他还能忍受,还可以看在这么多年一直提拔器重他的份上不计较,可是……他居然在明知道他深爱着她的情况下,还耍这种手段把她从身边抢走。
“当时的情况下我根本别无选择,那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并不想放弃,我也同样爱着她,只能拼此一搏。”明佑凡低沉反吼道,这两年他背负的并不比任何人少,每天都生活在恐惧的患得患失中,难道他就好过吗?
不过,就算是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也会毫无顾虑的把她带美国,带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
只是失忆并不在他的计划之内,当他救起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陷入休克,整整救治了三天之后才度过危险期,可是她醒来之后就已经失忆,在潜意识里她根本不愿记起以前的事情,不想去面对曾经的痛,这恰巧是他乐于见成的。
顺水推舟,他利用明家的权势,将她改名换姓,安排一个女朋友的身份让她留在自已的身边。
他说过,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去冒险,事实上,他成功了,超乎他意料之外的成功,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一心一意的爱着他。
“好一个爱字!”乔政松开他的衣领,颓坐回到沙发上,双手捂着脸,全身隐隐颤动着,“当初……从一开始,你接近我,提拔我,器重我,一切的一切只是因为阿茵是吗?”
他还是问了出口,心里知道当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一切都回不去,可是他还是问了,他想求一个明白。
“一开始不是,到后来……确实有这方面的原因在内。”明佑凡抹了抹嘴角处的血丝,如实的回答,他也不想为自已多作隐瞒或辩解。
一开始是不知道,等知道后,等爱上之后,他也是有意无意的利用了他去接近卫子凌,用这层关系来牵制着,至于后来去到美国之后,他也有想过要把乔政调到欧洲去,这始终是他心头的一大隐患,毕竟他对卫子凌的感情不会因为任何外因而放弃,也有想过有一天当所有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之后,自已所要承担面对的责任和压力。
至到这一刻,他都能坚定的说一声无悔,做大事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果这次他不率先出手,也将错失了这次的机会,也不会得到今日的爱情和幸福的婚姻,所以他根本不后悔自已所做出的一切。
而且他确信,换成是任何人,都会做出跟他一样的选择。
“我倒成了你达成目地的棋子了。”乔政懊悔的扯着嘴角自讽道,是他亲手将自已心爱的女人推到别的男人身上。
“阿政,你该明白自已跟她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放手,该去祝福她去追求自已的幸福,而不是把你的爱转变成痛加注在她的身上,她很爱你……也很心疼你……这个弟弟。”明佑凡邃眸深眯,特别的咬重弟弟两个字,让他更深刻的明白自已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