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她在另一个男人面前俏然笑嫣,意乱情迷的样子,她是他的,永远都是。
叶君临轻压着她的身子,大手捂在她高耸的胸口,声音低沉冷绝道:“订婚宴那晚我就说过,既然你费尽心思爬上叶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当然要让你享受到在这个位置上生不如死的感觉,才不枉费你的苦心算计。”
“你有病,该吃药了。”卫子凌从他话语中分辩出真识性后忍不住开口大骂,扭着身子对他连踢带踹的。
叶君临按住她的手,用最恶毒的话咆吼起来,“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可笑的演剧,不过你也说过,戏已经开始了,不演也得演下去,你现在中途就想抽身离去,哪有这么好的事。记住,这场戏的主导权是我,只有我才有权利喊停,而你只是服从,别再跟我玩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你的眼泪还不足以让我怜惜心软,留着滋润你的身体吧,不要每次僵硬得那根木头一样泛味。”
卫子凌眼泪肆意泛滥开来,不是不知道他的冷狠绝情,只是当他用尖刀刺进自已胸口的时候,她才真切的清醒,她卫子凌在他心目中真的低贱到什么都不是。
她的感情他不屑一顾,她的心他鄙弃,连她的人也在推毁。
她这辈子最大的错,不是出生在一个不被祝福的家里,而是有眼无珠,爱上一个没有心没肺的男人。
“叶君临,你如愿以偿了,对你,现在我终于可以死心了。我累了,你出去吧。”卫子凌闭上眼,长睫眨碎了泪珠,在被子底下揣握着拳头用尽所有的力气说出这一连串的话。
叶君临见她神情憔悴拒绝继续谈下去,他也不多勉强,现在她情绪不稳定,而他也没有理出个条紊,只是叮嘱一句好好休息便仓慌的逃离病房。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卫子凌才睁开眼,扶着床缘下了床,吃力的走到窗台边,从这里望下去正好看见叶君临和陆韵玲在争论什么,很快陆韵玲有些气愤的坐车离去。
陆韵玲向来把叶君临宠上天,这么愤怒的争论还是第一次,因为她吗?
怎么可能?卫子凌自已在心里冷嘲自已。
突然叶君临抬头望向这边,她下意识的侧身躲在窗帘布后面,心里怦怦的剧跳着,脸色好似火烧般烫热。
待好一会后,她走回到窗边向下望时,已经没有叶君临的影子。
她在玻璃窗上轻呵了口气,纤细的手指在上面一笔一画的写着叶君临三个字。
经过这一次,她是该学会什么叫放下,虽然学了十几年她始终还没学会。
或许现她现在更应该学会的是认清事实,不要每次都要用伤害来提醒自己什么叫不自量力。
一直以来她都在逃避事实,以为像驼鸟一样只要捂着耳朵不听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其实她只是在自欺欺人。
有些事不是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爱情更是如此,张爱玲说过一句话:就算,眼前的这个男人,千般好,万般好,处处是优点,他不爱你,这个缺点,你永远改变不了。
爱情是无法勉强的,正如乔政,明佑凡他们爱她,而她却不爱,亦或如她爱叶君临,而他却不爱她一样,爱情是双方的两情相悦,如果不是,只会是一场伤情痛心的悲剧。
叶君临跟她是两个世界上的人,他们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错的人,就像两条交错的平行线,终究还是要朝两个极端方向延伸,他们因叶振国的错差结成了婚约,因为爱,也因为不爱,他们还会延着各自原先的人生轨迹继续生活下去,不同的是,他们的人生里不再有对方。
对着底下空旷的场地,轻声喃念了句:“再见了,我的爱。”
也许她这辈子不会再爱人了,也许以后还会遇到一个让她动心的男人,但她想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叶君临这个男人,他在她记忆的一个地方留下了痕迹。
只是,爱情是个善变的东西,没有规则,或许她现在的心里还有有他的位置,但对他的爱已经不在了,她无法回到过去,那么卑微没有自尊的爱他了。
晚上卫子凌靠在床边看书的时候,叶振国一个人过来看她。
“凌子身体好些了没有?多躺着体息,看书累眼睛。”叶振国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脸上掩不住的疲惫。
“不碍事,今天都睡了一整天,看看书没那么闷。”卫子凌把书放到一边,低着头怯怯的说了句:“爷爷,对不起,我……还是让你失望了。”
“凌子,你把爷爷的话抢先说了,爷爷还能说什么。你那么善良,聪明,漂亮讨人喜欢,君临怎么就不喜欢你呢,哎……这两年你的委屈,你的尴尬处境,也许韵玲说得对,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是我太勉强你们了。”叶振国除了叹气还是叹气,整个人一下子老了许多。
“不是,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不怪任何人,这是我的命,我也就认了。”双眼闪着泪花,卫子凌强忍着哽声呜咽。
真的,她不怪任何人,每个人都有他们不得已的原因,她没有资格去责怪他们,如果真的怨的话,那只能怨她的命。
“订婚那晚爷爷跟你说过会许你一个未来,可是爷爷老了,现在这个誓言恐怕无法实现了……现在……我收回这句话,订婚的事我不再坚持,凌子你可以有自已的选择。”叶振国握过她的手,轻轻的按着给她信心和力量。
感觉到手里传来的那份力量,卫子凌心里倒没那么忐忑难安。其实她心里早就了解叶振国会一个人特地跑来,就是为了专程跟她说解除婚约的事,不过,她心底也早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