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临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话究竟有多伤人,无所谓的耸耸肩,轻笑出声:“不然呢?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爷爷,我根本不答应订婚,既然事情已成定局,我也不再反抗,但是不代表不能反抗,请你最好弄清楚这一点,为了爷爷,将就着凑合过下去吧,痛苦的不止是你一个人。”
“那……这次就当我求你了,任何女人都可以,以后你跟外面的女人我可以装作不知道,一句话都不说,除了慕倾城,这样还不行吗?”卫子凌心里在滴血,心里要有多狠多痛才能下定这样的决心。
“不行!”叶君临没有一丝犹豫的拒绝,他站起身走到办公桌前的落地玻璃窗前,单手扶着玻璃向下眺望,声音冷厉而绝决,“女人跟男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感情用事,不要用你的立场来要求我,还有,不要跟我谈条件,我最讨厌女人跟我谈这种没有一点利益价值的条件。”
卫子凌两手揪紧着沙发扶手,眼泪迅势的蔓延而下。她错了,今天她不应该来这里,不应该来要求他,因为她没有资格。
他用最残忍的话彻底的打醒了她,让她明白自已是多么的可笑,原来,她在他心里,真的一丝一毫的位置都没有。实在是太自不量力了,她有什么能力,地位去跟慕倾城比呢?慕倾城至少还能让他有利益可获,而她呢,纯粹就是图个怨。
这一趟还不会白来,至少让她有个清醒的认知,以后,真的可以少做梦了,梦里的美好根本不属于她,她是个现实的人,只有现实的残酷和伤害才是属于她的,像她这种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诅咒还是灵验了,是她做错了事,应该得到报应。爱过恨过,她不怨不悔。
慢慢的起身走到门边,手握上把手的瞬间,她回过头看向他高大的背影,勾起笑轻声道:“我明白了!叶君临谢谢你,曾经让我做过这么一个美梦。”
门咔嚓一声,卫子凌僵直着身子走了出去,她想,这辈子,这个地方,她再也不会进来。
伴着沉重的关门声,叶君临回过身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死死的盯着那扇紧关着的大门,大手一掀,整个办公桌被翻了个朝底……
走出凌叶的大门,暮色渐渐拉下,卫子凌漫无目的地躇行,眼泪已经泪湿了整张小脸,可就此时,除了哭她不知道自已还能做什么。
仰头望天,泪如雨下,天大地大,除了阳明山的叶宅却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就是如此,她更不想回到那里去,那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的归属所,她拿什么借口说服自已回到那里去呢。
突然发现自已是那么的悲哀,整整两年了,她才真切的意识到这个事实,在别人眼里,她只是个跳梁小丑。
铃铃铃……
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响唱着,麻木的伸手掏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明佑凡,之前一见到这三个字的时候让她苦恼烦躁不堪,此时此刻再看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手里一紧,心里脆弱的某一点被触痛。
按下通话键,声音干哑的应了声:“喂……”
“在哪里?”明佑凡霸道不拘的声音传了过来,却让她涌起莫名的欣喜和感动。
原来,在最为绝望痛苦的时候,能想起她的人居然是她曾经最讨厌的人,可是这又能改变什么呢?
冷下声,生硬的回应,“在家里,有事吗?”
“怎么那么吵,难不成你家开到马路边上了。”明佑凡在电话那头取笑着。
卫子凌怔下脚步,张望了一下四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红灯路口,夜暮下的云城市,车辆川流不息,这个时候多是白领赶着回家的时候,整个道路显得那样的拥挤,却不失热闹的氛围。
家的归属,家的期盼,这些是她想要却没有的东西。
“在听吗?”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电话那头传来促问。
“在……明佑凡……”卫子凌张了张口,如数的话却像鱼刺梗在喉咙,只剩下苍白的沉默。
“阿茵,我想你了,你想我吗?”明佑凡魅惑的声音在诱惑着她,隐隐带着急切,他想她,发疯的想着,却在踟蹰着。
一声阿茵喊得卫子凌心碎,她已经没办法再去强装自已很坚强,无所谓,骨子里她也只是一个渴望爱,渴望关怀的女人。
“你……在哪里?”闭着眼,眼睫在惊颤着扑扇。
“转过身来。”
卫子凌顺着话转过身时,明佑凡手持着电话站在她的身后,星眸闪闪,嘴角悬挂着一抹灿意的笑。
卫子凌垂下手,两眼瞪直怔怔的看着明前这张俊颜,脚下在注入铅石般动弹不得,难道他一直都跟在自已的后面……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自已……
明佑凡收起手机,跨步向前走到她身前,张手将她收搂进怀里,吻了吻小巧的耳垂轻声喃语道:“这一次,我没有遗憾,我确定此刻你需要我。”
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上,炫色的玛莎拉蒂在紧拥的男人身边疾驰而过。
明佑凡抚着怀里的小脑袋,唇角飞扬笑说,“走,去吃饭。”
卫子凌任着被他牵着手拉走,她太需要一个关怀温暖的怀抱,而这个时候他适时的出现了,她根本没有理由去拒绝。
明佑凡把卫子凌带到一家西餐厅,上了几样菜后,便敦促着她:“快点吃吧,等下冷了就不吃。”
卫子凌拿起餐具在盘里翻搅一遍,放下刀具撇头望向窗外,嘴里干涩觉得索然无味。
“吃不下?”明佑凡也放下刀具,伸过手握上她放在台面的小手,握紧,凝视着眼前带着浓浓悲愁的侧脸,蹙着眉说,“再怎么生气也不要拿自己的胃受气,吃吧,我饿死了,中午到现一在还没吃饭,当是陪我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