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凌朝着白色宝马消失的方向奔跑,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散乱,湖蓝色的裙子被风吹得飞扬。
风狂乱地吹在脸上,她奔跑的脚步也开始狂乱,可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追上那辆车,她要问清楚,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笛……”刹车声鸣笛声尖叫着响起。
车辆混乱成一片。
卫子凌呆呆地站在车辆横行的红灯中间,汗水将她的发丝狼狈地粘在脸上。
她听不见周围的声音,只知道在她的视线里,白色宝马的影子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什么都消失了……就像……她什么也没有一样……
等明佑凡追上去的时候,卫子凌坐在路口,全身都在轻微地颤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哭泣,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
明佑凡蹲下身子,怜惜的将她颤抖的身子拥入怀里,柔声安慰着:“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你还有我。”
卫子凌像抓住一根救命草一样,扑进他怀里,触目恸心的痛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究竟我做错了什么所有人都这样对我,是不是要我死了才算解脱……”
她情绪激动的摇着头揪扯着他的手臂,忽然两眼一黑,整个人往后一倒……
意识混混沌沌,依稀耳边有人在焦急的喊着:“阿茵……阿茵……”
她的长腿舅舅,这世上她唯一最亲最爱的人,当她舍弃一切投奔他的时候,他却一把把她推开,至今她仍记得他当时所说的话:“阿茵,对不起,我不能,我有苦衷,我是个罪人,给不了你幸福,跟在我身边只会让你受罪痛苦。”
那时她抱着他使命的哭:“我不在乎,只要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
他开她的手将她推开,冷淡的说:“我在乎,我不想伤害你”。
“可你已经伤害了,我也已经受伤了,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你才不能接受我,你是不是在我和她之间有了选择,你要她对吗?”她哭得泪雨心碎,她亲眼看着他带着一个女入回房间,直到第二天他们才出来,之后,她二话不说,拿起行礼如他所愿的离开北凌。
“没错,在你和她之间我只能选她,我也不能让你们相见并且相处一室,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他背过身,绝情的说。
“可我们已经认识了,我忘不了。我答应你我会乖,我会听话,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求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你身边,现在我只有你了。”她拽着不让他离开,她知道如果放他离开自己就真的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对不起,阿茵,你还是走吧,到哪都行,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怕……我会忍不住伤害你。”他甩开她的揪扯,头也不回的离开。
任凭她怎么哭喊,他也没回过头看她,至此她明白,在心里,他已经把她彻底的抛弃了。
她拖着行礼走在大街,昏黄的路灯衬托得她的身影越发的孤寂。
她仰头望着漆黑静谧的夜空放声哭喊着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都要这样对我……”
明佑凡守侯在卫子凌的病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泪水,痛苦的挣扎喃念道:“不要……不要抛下我……”
他握紧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吮吻,邃眸越发的深沉,“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抛下你,更没有人会伤害你。”
接到助理的电话,他不得不离开回公司一趟,临走时他打了通电话让乔政过来陪她,这个时候也许她更想陪在身边的人是他。
到停车场取车的时候,明佑凡看到叶君临从玛莎拉蒂上下来。
他走上前去伸出一条拦住他,邪撇着嘴角讥讽道:“你来做什么?把她伤成这样你还有什么资格来看她?”
“这句话应该要问问你自已,我是她的未婚夫,我有没有资格谁都清楚,反倒明少……你究竟拿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的未婚妻。”叶君临冷沉着眸拂开他的手,没给他一拳他已经很客气。
“哦……你还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啊,那为什么在昨晚的宴会上你会挽着别的女人出席,知不知道那样会让她多难堪,我还以为她是你放在家里的一个摆设。”明佑凡手里玩转着车钥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瞅着他。
同是男人,花天酒地,左拥右抱他也有过,只是用在别人身上他管不着,但是用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他就绝不轻饶。
叶君临回过头,冷笑的看着他,“什么时候明少这么关心我们夫妻俩的事,不过她的事我自会处理,不必你费心。”
“我当然要费心,谁让她是我看上的女人呢。”明佑凡握紧钥匙点点额头,利眸寒光,薄唇微微上扬,“我、要、定、她。”
叶君临眉头微挑,“你确定你要得到她吗?她是叶家的人,只要我不放手,她死也是叶家的鬼。”
明佑凡心情大好的靠在玛莎拉蒂车身上,痞痞地咧开嘴笑道:“我明佑凡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既然你的女人你不珍惜,那就让我去珍惜。”
“看着明少运筹帷幄的样子,想必已势在必得,恐怕你还不了解,如果卫子凌是那种随便男人就可以带走的女人,不然她也不会在叶家呆上两年。”
说这话的时候叶君临心里一点也没底,就现在看来,她跟明佑凡的关系不仅只是朋友那么简单,明佑凡能这么笃定,证明他对她是真的上心了,最烦躁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卫子凌所说的半年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