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剑站在那里,自己也更像是一把剑。
冷,硬。
北霸天已经看到了孤独败,以及那把黑色的剑,以及那冷冷的剑气。
他知道,与这样的人为战,胜负只在一刹那间。
他双臂擎着青龙刀向他冲了过来,马急,刀更急,他已出刀。
狠狠一刀劈下,已经是他最猛烈最霸道的刀法。
霸刀。
凭借着一手霸刀,他纵横陕北几十年,从未败过。
所以他还活着。
在荒原上纵横的响马,活着,就代表了一种能力。
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人,不能败。
败就是死。
他也从未怕过。
但是这一次,他怕了。
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就这么斜斜站在那里,却像一座黑山一般直压过来。
他的眼本眯着,却又像是一切都尽在他眼底。
他未动,那浑身的杀气已经弥漫了全身。
他有些后悔了,不知道这一次从陕北跑到这里到底值得不值得?
为了三万两黄金,他终于做了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可能是错误的。
他不能做错,错即是死。
但是,他已经没有了任何选择。
这一刀,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江湖上最霸道的刀法,斩断一切,霸道。
刀狠狠劈了下去。
独孤败静静站在那里,浑身黝黑,像一截干枯的木头。
剑也冷冷躺在剑鞘中,剑未出。
刀已经破空劈来,但剑未出!
刀狠狠劈过来了,带着强劲的风声,要把一切都狠狠劈开。
孤独败终于动了。
左手轻轻一顿,宝剑出鞘了。
没有。
宝剑只是出鞘了一半,那刀柄正好碰到了那狠狠劈过来的霸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