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用罢午饭之后,圆珠便仍然守在婚房床榻上的项文焕身边。
因为面对这个旧病复发的王爷来说,相比她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王妃燕青鸢的表现实在是太随意,太轻视,太……
该怎么形容呢?圆珠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道,总之是不能够让她放心!
圆珠没有上过学,所以学问不大,懂的词语不多,所以在心里一连串的抱怨导致词穷之后,便只能用着哀怨无比的眼神射向坐在王爷身边看似照顾,实际却在偷懒打盹儿的王妃。
而此刻的燕青鸢,却因为心中毫无担心而轻松惬意的享受着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懒懒的靠在床柱子上合眼假寐,根本不把对面一会儿喂水,一会儿擦汗,忙的团团转的圆珠那快要杀死人的眼光看在眼里。
反正不会少两块肉,也没有任何感受,就任她去好了。
毫无负担的思想控制之下,燕青鸢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同项文焕一起真的梦周公去了。
梦里,她又回到了那个从小长大的福利院,回到了和自己一起从弃婴时代就是朋友的党甜甜身边。
两个人穿着此前破旧的衣服相依相偎在那个脏兮兮,热烘烘的厨房里。
党甜甜一面往灶台下面塞着柴禾,一面笑嘻嘻的问她这次的梦是不是很曲折离奇的时候,恢复了党盈盈身份的燕青鸢就很奇怪的反问,“你怎么会知道?”
于是党甜甜神秘一笑,挑了挑眉头回道,“因为你在梦里又是哭又是笑的,活像是个花脸猫!真不知道这次是个什么样的美梦啊?居然睡了这么半天,怎么叫都不醒!”
虽然早已经习惯了每次梦醒后会被党甜甜这样肆无忌惮的夸张嘲笑,可是此刻的党盈盈心中却是反常至极的猛然一紧。
平时总是会习惯性的挂在唇角的无聊笑容也定定的凝固,两只小拳头也不自主的一紧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