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之前项文焕一直都不曾仔细思虑,此刻在燕青鸢的提醒之下,不由的细细回想起来,
“在驿馆门前的时候,三弟曾经让这个福安公主选择是骑马还是坐马车,她选择了骑马。
可是三弟属下的侍从却是牵来了那么一匹矮小的牝马。除此之外,这个福安公主居然还在上马的时候,因为不慎而摔落了一次。这事儿,可就透着奇怪了。”
“是啊。”
听着项文焕的分析句句都说中自己的心坎,燕青鸢也跟着附和起来,
“三弟先是暗中示意侍从牵了那么一匹矮小的牝马过来给福安骑乘,然后又那般关切的保护在福安的马前马后,那一番的举动,好像是生怕福安会从马背之上掉落下来似的。
当时我不曾多想,只以为是三弟对这福安公主动了心思,所以才会如此用心对待。可是此刻仔细一想,当中可是透着大大的古怪呢。
想那福安公主乃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子,怎么可能会不擅骑马?
可是当时三弟的动作,分明就是在告诉我们,之前我们不曾在旁的时候,他曾经见过这个福安公主因为骑马出过什么洋相,所以三弟才会在福安欲要上马的时候如此这般的小心保护。
如果之前咱们不曾在旁的那一次,是因为福安不慎才从马背上跌落的话,那么今日她便不应该出现这第二次的失误。
可是刚才文焕你我都应该看到了,这个福安公主居然又一次因为踩踏马镫不慎而险些摔倒,这可不是奇怪的紧吗?”
“对对对。”
因为挂念那边已经走远了的项文棋和福安,所以项文焕一面连连点头,一面拉着燕青鸢示意两人跟随上去。
追赶的半路上,燕青鸢还继续说道,
“还有啊,就在刚才,这位福安公主居然能够听懂三弟口中那么文绉绉的别有洞天一词。而且不光如此,她居然还说什么曲径通幽!
别有洞天,曲径通幽,这样文雅的词语,乃是我中原文化俗语,想必岳阳州那般的游牧小族应当并不至这般感兴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