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有一种想放弃仇恨,和房里那个女人共度一生的想法,可是,事到如今,他还有回头的选择吗,他对她造成的伤害,已经让她不能原谅自己了,他跟本已经没有退路了。
第二天,李炫上朝听封,施正天问起女儿,李炫只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一介平民,我将她嫁你,现在你贵为驸马,你要好好照顾他。”除了驸马的头衔外,又给了一个兵部仕郎的官职给他,却只字不提兵符的事情。
李炫点头称是,回到驸马府,不知不觉,走到施清萌的外门,明明想见她,瞧着紧闭的房门,却偏偏没有勇气进房去,他怕自己看到她那双伤心痛苦的眼神,自己的心里会痛。
“公主他怎么样了?”
终于,他向门口守候的一名小婢问。
“公主她……”小婢犹豫了一下,终于,叹了一口气,道,“公主她不肯吃饭,也不肯说话。”
“什么?”李炫的眉头深深的敛起,向那小婢瞪了一眼,道,“她不肯吃饭,可是你们做的饭菜不合她的口味?”
小婢给他冷冽的目光吓得一颤,慌忙跪地,颤声道:“驸马,不是的,我们送进去的饭菜,公主一点也没动,我们问公主想吃什么,公主也不说话,真的不关我们的事情。”
李炫皱起眉,终于,一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小婢听他这么一说,如朦大赦,胆战心惊的退到一边,不知为什么,有时候,驸马这一身气势,总是让人莫明其妙的感到害怕。
终于,李炫命人将房门上的琐打开,缓缓的走了进去,只见施清萌侧身躺在床榻上,床边的桌上,婢女们送来的食物,一点也没有动。
一时,李炫心中感到一阵恼怒,这女人,真道是想把自己饿死吗。
也不知道是那里来的那么大的怒意,李炫走上前去,一把拉起躺在床上的公主,本想质问,她为什么不吃饭,岂知,刚刚碰到她的手腕,便觉触手灼人,竟烫得吓人。
李炫吓了一跳,皱眉道:“该死的,这群奴才,是怎么做事的,烧成这样,居然也不知道。”一面紧紧的抱住她发烫的身体,一面吩咐,“快去请大夫来。”
施清萌晕晕沉沉中,感到有人在触碰自己的手腕,睁开眼睛,天光朦胧中,只见李炫抱着自己的身体,不禁面上的神色微微一变,无力的挣扎起来。
“你来干什么,你放开我,你……你……”
话没说完,忽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张脸呛得面无人色。
李炫起眉头,伸手轻轻握住她扎挣的手,有些气生的道:“好了,不要说话,好好躺着,等一下大夫就来了。”
“我不要你管。”
施清萌无力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扎不出她的臂弯,一时,不禁失声哭了起来,“我是生是死,与你何干,咳咳,你放开我。”
不知为什么,李炫听着她的话,不禁感到一阵恼怒,大声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你的生死,怎么与我无关了。”
施清萌抬起头来,瞪着他一声冷笑,道:“你不用假腥腥的了,你不是让死,不过是因为,我还有利用的价值,等你拿到兵符,你就会豪不留情的除掉我,对不对?”
她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击在李炫的心上,让他心痛不已,可是,看着她那双憎恨的目光,不禁冷笑一声,无情的道:“是的,你说的没错,我留着你,就是因为我要利用你得到兵符,所以,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最好乖乖的给我活下去,我不准你死前,你就得好好的给我活着。”
施清萌的嘴唇,轻轻颤抖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听李炫向门外走进来的大夫大声吩咐,道:“把她给我治好了,要是治不好,看我饶不饶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