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炫轻轻一笑,却听马车外的洛明祈大声道:“你走不走,那可由不得你,齐王于我有恩,我一定会带你去见齐王的。”一面说着,便要动走,强行带施清萌离开。
“我不去,我真的不能去。”
施清萌向后退开,却见洛明祈骑马追了上来,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见马车中闪出一条人影,李炫已然忍着一般的伤痛,纵身下车,挡在施清萌的身前,瞪着洛明祈,大声道:“要想带萌儿走,就先过我这一关。”
施清萌见他刚才这一跃,身上的伤又,又已裂开,大片鲜血,浸染了身上的大片衣襟,不禁一声惊呼,道:“李炫,你的伤口。”
李炫将她一把扯到身后,道:“萌儿,你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
洛明祈向他冷冷的打量了一翻,不禁冷笑道:“姓李的,上次你带人烧了我的寨子,我还没有跟你算帐呢,刚才,我只不过看你身受重伤,不想跟一个垂危之人为难,没想到你不识台举,非要跟我做对,那么,不好意思了,我就先杀了你,再带公主离开不迟。“
“不要,不要杀他。”施清萌惊呼出声。
“没事的,萌儿,你相信我,只要我在一天,我不不会让别人伤害你。”一面说着,拾起一兵丁掉在地上的长剑,不屑的道,“上次,是我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儿,要是明刀明枪的打,我未必是你的对手。”
“哈哈,我看你这一身的伤,还敢说这样的大话,好啊,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带公主去见齐王不迟。”话间不落,已然纵身下马。
李炫微微皱眉,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如水的弧形,已然向他的身上斩去。
洛明祈吓了一跳,闪然让开,随即大剑上挺和李炫打在一起。
李炫这一动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相继裂开,一时,痛入骨髓,但是,一想到要保护施清萌,硬是咬着牙齿,硬撑了下去。
一时,身上的伤口,不住的流血,将他一身的衣襟,染成了红色。
洛明祈打了这么多年的仗,也击败过不少的敌手,可是,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打法,眼见李炫身上的伤口不断的裂开,还是拼了命似的跟自己打下去,一时,竟有些不寒而粟,不禁暗道,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难怪连齐王那样足智多谋的人,也败在他的手上。
他哪里知道,像李炫这样为了复仇,可是不顾一切的男人,同样,也可以为了爱的人不顾一切,他们这样的人,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便是,一但爱上了,那么,将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李炫虽然是一般是伤,但是,越战越勇,而洛明祈,见到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那是越战越惊,终于,哧的一声,胸口给他划了一道,虽然伤口不深,却也痛得利害,此时,他的手下,和李炫的手下打也一片,也损伤了不少,暗道,这样下去,到时候真的败在这个重伤之人的手中,那岂不是打脸丢大了,一咬牙,纵身上马,向李炫道:“我看你重伤在身,也不跟你计较,就算我胜了你,也不是好汉,今天我就算放你一马,日后相见,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话音不落,带着自己的手下,带着一阵风似的去了。
李炫见他离开,全身崩紧的肌肉,终于放松下来,不觉全身痛入骨髓,回头向施清萌一笑,莫的向后倒地。
“啊。”施清萌给他刚才那不要命的打法给吓得说不出话来,此时,见他倒地,不禁一声惊呼,扑上去,大声叫道,“李炫,李炫,你没事吧,我求你了,你不要吓我啊。”
李炫痛哼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见施清萌满面是泪,不禁一笑,道:“萌儿,我说过的,我一定可以保护你,有我在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受到伤何的伤害。”话音不落,已然无力的闭上眼睛,失血太多,伤口又已裂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禁再也支撑不下去,晕了过去。
施清清一时吓得呆了,随即急道:“快,快抬他上马车。”
几名将士听她这么一说,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要命的打法,不禁抬起李炫,放上马车,匆匆忙忙的向京城赶去。
坐在马车上,施清萌不住的为李炫擦着额前的汗住,见他身上的体漫无边际越来越弱,不禁呜咽出声,道:“李炫,李炫,我求你了,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你说过的,你要保护我一生一世,如果,你就主样死了,我不会原谅你的,就算你到了地下,我也会恨你辈子的。”
李炫早就沉入一片晕迷中,没有了知道,施清萌瞧着他此时的样子,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心痛欲裂,此时,她的心真的好像要痛得裂开了一般,她紧紧握住李炫的手,眼中的泪水,一点一滴的砸碎在李炫的面上,和他满面的血一起流淌着。
“李炫,坚持,一定要坚持,很快就要回到京城了,只要你坚持一下一就京城,我一定会让父皇为你请最好的太医为你医治,我求你了,一定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一定不要啊。”
曾经,因为他的欺骗,她是如此的痛恨他,可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其实,爱越深,恨越深,正是因为自己爱了太深,所以,才无法接受他对自己的欺骗,如果,两人和好如初,而李炫却命在旦夕,这咱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几乎让这位天之娇女无法承受,只有紧紧的握住李炫的手,希望他不要离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