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六岁跟着师傅,在男人堆里长大。
所接触到的男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倨傲的、优雅的、冷酷的、多情的、笑里藏刀的、忠诚专一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论。
可像云焰这样子,可以笑的一派纯真,眼神如孩童般清澈见底的男人还是头一次遇到。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揣摩不出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动作,这个男人的思维跳跃性之大,非一般人能够跟得上。
闷闷的吃着他源源不绝取出的食物,肚子填饱了,心却空了一块。
不行,还是觉得这男人危险的紧,心中的警铃大振,她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勇气。
“云爷,今晚上属下值夜,那边还有事,就不不不。。不陪您咯。”她怎么忽然不忍心去骗他,心里很深很深的罪恶感,是执行过数百次任务所不曾出现过的。
她已经快要被他蛊惑了。
这样下去,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才不要跟这个笑的不符合实际年龄的男人有瓜葛,最好两人见面不识,老死不相往来。
直觉告诉她,云焰绝不若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而这种趋吉避凶的本能,曾保她在一次次的生死关头捡回一条命。
她才站起来,云焰却一把扯住她的胳膊,“跟我来。”
被动的跟着他在树影之间疾行,娃娃有几次想挣脱,都是不能,云焰的气息是压迫性的强大,被笼罩在他的阴影下,除了顺应他的心意狂奔外,根本无法逃离。
娃娃不知道他想带自己去哪里,可根据与云焰少的可怜的几次单独相处所总结出来的经验,这位爷是绝对不会想去稍微正常点的地方,她已经不报此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