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荣成把车子开进一栋钢筋水泥已见雏型的大楼，直接停在一楼里面的空地。
“老大，你车技真好。”
袁杰兴奋地伸头看着车子的仪表板，这辆车明显是经过改装的。
“我还会开坦克车。”
马荣成把车子熄火，作为退伍军人，别说开车，就算是坦克，他也会开。
“真的吗？”
张磊惊讶问。
“当然是开玩笑的啊！”
马荣成下车。
不好笑，袁杰心里想。
“快把人弄进去。”
马荣成走到后座，一把将齐素颜抱起。
袁杰脚上的人被挪走，立刻也跟着下车，帮张磊把孙媛媛抱下车。
“走吧！”
马行空下令，几个人依序走上三楼。
脚步踩在碎石水泥地上，每踏一步就发出喀唧的琐碎声响，大楼里空荡荡地随便什么声音都会造成回音，上楼的脚步声和回音混杂在一起听起来好像忽远忽近。
明明是秋季的大白天，但是空洞的大楼穿透的风从各个角度吹来，凉飕飕地加上呼啸哨音，却阴森地令人不寒而栗。
有时候，往上走也是地狱。
孙媛媛朦胧中挣扎着，脑袋发涨头痛欲裂，意识像棉絮被风刮到处乱飘狂舞，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她的身体自然反应，手脚乱动摸索，眼睛睁开却是暗蒙蒙一片，还以为视力有问题，伸手想揉眼睛才发现上半身被套进一个麻布袋。
一发现被拘束，马上反应出呼吸不到空气的假想，手舞足蹈把麻布袋拉扯开来，一下子光亮的视线反而刺激自己闭上眼睛适应光线反差。
孙媛媛重新睁开眼睛大口呼着新鲜空气，才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鼻子里是砂石水泥粉尘的工地味道，自己坐在一片脏乱厚积灰尘的水泥地上，四周只有裸墙和栋梁支柱，窗户留着空口洒进阳光还有灌入流风。
壁柱的阴影之间，还有没拆信撤掉的金属鹰架，地上除了碎石灰尘就是破烂的旧报纸和饮食垃圾。
正面对着一套像是垃圾场捡来的破旧沙发，沙发上面坐着一个身材修长但是肌肉却很精炼的男子，只是脸上画着脸谱般的油彩粉墨，奇异的妆一路延伸到脖子散逸在赤。裸的肩胸。
沙发后面站着两个略矮一些但仍是肌肉发涨，同样画成脸谱妆的男生，被晒黑但是肌。肤紧绷光滑到有些发亮，看起来年纪应该不大。
那个脸谱，像是庙会祭典活动里的八部浮屠。
“你们是谁？”
本能产生害怕的强烈预感，孙媛媛颤着声问：“你们是想要钱吗？”
对面的三个人没有回答，怒目逞嘴看不出表情，但是藏在阴影里面却格外显得鬼魅般的妖异和肃杀。
孙媛媛转头环顾四周，发现齐素颜在自己身后，双手分开被抬高拉起用铁炼绑住，整个人被吊立着只有双脚高跟鞋鞋尖微微触碰到地面。
“素，素颜！”
孙媛媛紧张地大叫，但是齐素颜垂低着头，显然还没醒来。
“你你们要怎么样？”
孙媛媛回过头问那三个人，心里害怕到快要哭出来了。
“干你。”
坐在沙发上的马荣成说。
“什么？你说什么？”
孙媛媛紧张到脑袋一片混乱，无法理解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干！你！啊！”
马荣成站起身，用尽力气大吼。马荣成是马行空的堂弟，作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他本来就想好好的为马行空办事，但孙媛媛太漂亮啦，他舍不得把他让给马行空，所以想自己得到她。
袁杰和张磊手撑着沙发翻身跃过，不发一语沉默着往孙媛媛跑过来。
孙媛媛这才回神过来，慌乱地站起身拔退就跑。
袁杰最先接近，伸手搭在孙媛媛肩上。
孙媛媛尖叫着挣脱肩掌继续往前跑，没有看见袁杰狎玩的笑意。
张磊跑更快，横在孙媛媛面前，张口无声大笑手舞足蹈。
孙媛媛脚步前冲来不及收势，整个人撞进张磊满怀。
张磊身上浓烈的汗味和体味像是恶心又邪恶的诡丝钻进孙媛媛鼻内，她抡起拳头轻捶他胸膛，但是一接触到汗湿黏滑的赤。裸肌。肤，又吓得缩手，转身又往回跑。
孙媛媛才转身就看见袁杰在身后慢慢跳着舞步接近，心慌意乱朝右边跑去。
一拔腿，张磊就拦腰箝抱住孙媛媛，她腰上一紧吃痛，整个人尖叫胡乱挥动手脚。
袁杰走过来伸手就往孙媛媛胸。部抓揉时，她叫得更大声，用力地挥手抵抗男人的凌辱。
他猛然抓住孙媛媛的手腕用力分开双手，她被架起来心里更惊慌，害怕的情绪满满塞在喉咙快要吐出来。
孙媛媛用尽力气伸腿前踢，但是踢空徒然失去重心往后仰让张磊抱得更结实而已。
袁杰抓住孙媛媛踢出来的一只脚用力往上抬起，让她像是跳芭蕾舞般大抬腿的动作，顺势撩起孙媛媛洋装的裙摆。
他邪一笑，伸手要往孙媛媛捞去，她使尽吃奶的力气扭动身体挣脱张磊的腰抱，翻身一滚也踢开袁杰抓握住的脚踝，整个人很狼狈地滚在地上。
洁白的洋装已经开始污脏各处，原本梳得整齐的头发也开始散乱，耳边的发夹不知道什么时后弄掉，鬓发贴在汗湿的脸颊上很不舒服。
细嫩的皮肤开始冒出挣扎缠斗红肿的痕迹，微微还有刮伤破皮渗着淡淡血珠，没破只是沾了脏黑手印和土泥灰尘，还有拉扯间快要裂口的粗糙纤维袜面。
恶戏间的尖叫把齐素颜惊醒，但是她什么也看不到，用力扭动身体发现双手被缚，踮着脚用高跟鞋尖勉强触地，手腕脚尖最纤细的身体部分承受着全身的重量，非常难过痛苦。
耳边传来孙媛媛惶恐的尖叫连连，自己却不知道身处何方不能动弹也目不识物，黑暗中紧张害怕恐惧猜疑各种情绪像吹饱气的汽球满满塞在齐素颜的想像里面膨胀却无法宣泄。
“媛媛，媛媛你怎么了？”
齐素颜尖声发问。
孙媛媛闻声站起来，不知所以然地跑到齐素颜身旁，发现她戴着睡眠用的大黑眼罩，急忙想要翻开眼罩。
手一揭，光线一下子钻进齐素颜黑暗的视觉空间，反而什么也看不到。
依稀瞥见孙媛媛惊惶扭曲的五官好像素描草图般的简略线条，还想适应视线看清楚却听见孙媛媛再一次的尖叫，然后眼前再度黑暗无边。
袁杰一把按住孙媛媛的肩头用力往下压，张磊把齐素颜的眼罩重新阖上。
袁杰毫不留力，孙媛媛整个人面贴齐素颜一路磨蹭着她的胸腹和往下跌跪，猛烈的力道加上地上的碎石沙粒，孙媛媛的膝盖像是爆炸般将痛觉裂散开来，已经无法尖叫而是哀嚎了。
“媛媛！媛媛！”
齐素颜不明就里，只知道无法想像的糟糕麻烦正在进行着，除了叫喊孙媛媛的名字，其余什么也不能做，但是她的心里坚信她们会获救的。因为刚才被人掳往汽车里，在昏迷之前，她拨通了自己哥哥的电话。
袁杰朝趴跪着的孙媛媛掀开裙摆。
孙媛媛发现一凉，无暇顾及膝上的剧痛，整个人往前爬行，钻过齐素颜的，勉强站起身继续往前跑。
每跑一步膝盖传来的痛就强烈地撞击着脚骨，想像中好像骨头碎裂成尖锐细刃插进肌肉，再从肌肉透过血管将痛觉传递全身。
当然这只是孙媛媛的想像而已，孙媛媛痛到眼睛滚着泪珠，咬牙往前跨步奔跑。
她一抬头就看见马荣成，还来不及想要往左还是往右逃跑，马荣成就抬起脚，微微侧身扭腰凌空踢出毫不留情的狠烈一脚。
一瞬间以为肚子会破掉，像炮弹般的力量全数轰进腹腔，太激烈巨大的痛反而让孙媛媛什么都来不及感觉，整个人就像断线的风筝往后飞。
孙媛媛撞到齐素颜的才止住飞势，跌坐在地上，肩膀刚好靠在她的小腿肉没让自己仰倒。
马荣成继续走过来，站在齐素颜面前弯腰从她的空隙一把捉住孙媛媛的马尾，往沙发拖走。
孙媛媛肚子爆炸般痛着，被拉扯的头发好像就要跟脑袋分离，膝盖的痛已经暂时被忘却。
一连串兔起鹘落的攻击，孙媛媛根本就无法招架，仅存逃跑的可能性都被摧毁掉，终于放声哭喊出来，一哭就是凄厉嚎泣。
齐素颜只感觉到自己的腿缝间有什么钻进又钻出，然后就是孙媛媛绝望的嚎哭，纵使想要冷静地分析判断或是鼓起勇气去面对各种可能会发生的噩运，这时都乱成一团，只能不断地尖叫孙媛媛的名字吸引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