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二次元猎人之小蝌蚪找姬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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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章七、黑影/姬友-师傅-特训

好像又回到了穿越前的那个梦境……

他还是胡怡,和一个红发黑衣的女人相对而坐,但是这次谈话的声音很清晰,不再像是隔着什么传来的了。之前她只听到了【你要带什么东西过去】一句话,现在却把所有内容都听到了。

“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对面那个女人的语气十分霸道。一盏油灯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的正中央,很亮却很奇怪地只照到了旁边一圈,她只能看到对面那人除了头发是红的以外指甲和嘴唇也是火一般的红,手指上还夹着一根香烟,不过烟蒂上并没有她的唇印而且已经到了尽头。

‘胡怡’说道:“出于等价交换的原则,你剥夺我们所有的同时当然应该给予回报!”

【出于等价交换的原则】……她一下听出来了,这种语气…这是她姬友零的说话方式!她和姬友6岁时就在网上相识,一直到穿越前都还保持着深厚的友谊。她们从未面过基,只知道姬友网名叫零,但是对姬友的说话方式、为人处世她却是一清二楚。

【等价交换】,是姬友看过钢炼之后就奉为圣经的牢不可破的最低原则。当然她这么执着也跟她的成长经历有关系。

“你是说我的索求必须付出代价?”

‘胡怡’点头。

“你是说本·大·人竟然要对你们这些蝼蚁支付赔偿?!”

‘胡怡’说了声“对”。

“哼,这么言之凿凿真是好笑,死神来临时不也剥夺了你们的一切,你又有什么权力开口说半句怨言?只是不巧让你和我有了正面相对的机会,我才必须要在这听你的废话而已,”女人在桌上摁息了手上的烟,摁得特别用力好像是在摁‘胡怡’的头似的,“那算了,我大发慈悲给你们一次特权,说说想带什么东西过去?”

“我的姬友,胡怡。”

“你是认真的?”

女人面露怒色,眼神已经变得恶毒了起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如果这时应是了她会露出什么表情来,好像要把‘胡怡’吃了一样。

‘胡怡’还是无所畏惧地点头。

女人一下瞪大了眼,站起来一只脚蹬在了桌面上,拿起油灯好像就要往零脸上砸去似的,看起来恨不得把零碎尸万段,还亮出了兽一样交错的尖牙。

——这个女人不是人!胡怡心中震惊:同时也不是神!

那是什么,是【恶魔】吗?!

被零的灵魂所掌控的‘胡怡’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的丑态,不动声色也不作言语。

在‘胡怡’的完全不受威胁下,女人收了她的神通坐回了位子上,整理整理衣服又点上了一支烟,点上但一口都没抽,就任烟在那烧。

“好吧,那她呢?”

然后‘胡怡’就切换到了胡怡的灵魂——就是那段她难得的听得清楚的时候:

“我问你,你要带什么东西过去!”

“M、MP3……”

“嗯,好,我要把里面跟猎人世界有关的资料全删了你没意见吧?”

“嗯,好,”零逐渐又掌控了胡怡的身体,“否则留着还麻烦。”

‘胡怡’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是很惨淡的笑容。

对面的女人点点头,面色好了一些,“这个可以接受。不过我要在你们再遇的时候才可以给她。那个毕竟是有定位功能的MP3。”

“那……”

后面的声音又听不清楚了,好像刚刚浮上水面的她又被一股力量拖回了湖底,她拼命想挣扎着往上游,后面的吸力却越来越大,她回头看却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不断滚动的漩涡,心中一阵恐慌,一声“不要”还没喊出口她就被卷了进去。

“不要!——”

迷子打了个冷颤猛地从梦中醒来了,浑身被冷汗浸透。他还在后怕中没反应过来,突然就被一个人拥入怀中……

那个怀抱,很温暖。

“太…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们醒不过来了!”

是米特阿姨,米特阿姨抱着他在哭!他环顾周围一圈,一脸担心的岛民们站了一圈,还有一个人正在湖中游泳手上托着双眼闭着不知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的满。

“我们今天早上一起来才发现你们不见了,大家都来找才在这儿发现了你们。渔民们说你们是被那只断脚的也西达寻仇了,这石头上还有它留下的白色粉末……我真的、我真的好担心,如果你们吸食过多粉末醒不过来了怎么办……呜、呜呜……”

豆大的眼泪从米特的眼眶中滚出,一滴一滴晶莹的泪水滑下她的脸颊。迷子心中百味交杂,但更多的事一种愧疚和不忍,他主动把哭泣的米特拥入怀中,生涩地拍拍她的背,低声说:“对不起,米特阿姨,对不起,我们让你担心了……”

米特摇了摇头紧紧把他拥入了怀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迷子看着醒过来的满同样被哭泣的奶奶拥入怀中,他的表情和自己的何其相似。或许【家人】这个词,身为魔兽的他和从没尝过个中滋味的自己这时候才明白。

“嗯,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米特阿姨。”

“别哭啦,奶奶,银家还好好地别哭啦!”

知道那晚真相的,恐怕只有迷子、满、狐熊,还有……切万!

这天夜里,迷子又被人叫了出来,不过不是传说中‘化为人形的也西达’,而是切万。就站在湖边,那个他被发现的地方,切万从一旁的森林中走出,与他四目相对,然后哈哈笑着鼓起了掌。

“厉害,真是厉害啊……设计趋退也西达的人,果然不简单!”切万的眼神凌厉,语气轻佻中带着讽刺,“差点被魔兽害命却放声大笑,看弟弟沉入水中却无动于衷,又跟担心自己的家人们撒谎……你真的不是普通的少年呢!哈哈,哈哈哈哈。”

迷子脸色一沉,道:“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不需要让她们知道,知道得太多反而伤人。你也是因为这样,所以早上在一边一声不吭的不是吗?”

切万收了轻浮的笑容,一本正经地盯着迷子看,半晌后他说道:“你真的和小杰完全不一样。念的话,应该是变化系的吧。”

“随心所欲地说谎,而且多疑是吗?”

“但是你现在似乎已经有了说谎的理由。跟夫德罗说的一样,你真的在这里找到了自己的方向。那么,舵手啊,告诉我你的方向!”

切万的声调忽的拔高,好像这一幕是一出轻歌剧。

迷子依旧淡定冷静:“去找一个人。她出现在我的梦里,而且我知道她一定在这里,在这个世界!”

“你只是中了也西达的迷幻性毒药……”

“我问过满,他说过那种白色粉末的作用是让受害者想起关于自己最重要的人的一段事并且有置身其中的感觉,虽然是幻觉,但是回忆是真实的!”

迷子秒答,坚定的眼神反射着月光好像在发光。

切万怔了一下,如果他此时叼着香烟那烟一定都掉到了地上。他讷讷地看着迷子,忽然捂面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还是执意要踏入那死亡螺旋吗……看来我说错了,那个眼神、跟小杰一模一样。”

下一秒切万出现在迷子的面前而且手刀已经滑过了迷子的脸颊,削下了他的几根头发,但是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

“哦,反射神经和警觉性还不错~”

接着又是一连串攻击,击击面向要害,迷子摆出姿势运用太极的推手画8字圈化力而解。

“呵呵,这不是水手们教你的吧?”

一大波攻击接踵而至,还好不是猎人世界开挂的特效动作,迷子还都可以凭借胡怡幼时的积累灵活地切换太极、咏春、截拳道、空手道进行应对,但是一招一式都被对手读取后,经验和力量的差距就凸显出来,迷子的反应模式被预料,防守效果减弱一倍不止。咬一咬牙,在彻底挨打之前迷子开启了反攻。

正面强攻反而被切万抓住一只手转了半圈从后面擒住,迷子借着身高差迅速往下一矮身向后一个扫堂腿扫过,力度不大,切万跳起避过,迷子看准时机马上以手拄地变换重心来了个向上回踢,就在快击中切万的背时他突然消失,迷子在地上翻了个空翻后用脚刹车滑到了几米之外。他停下之后,切万才在几米之外的树上现身。

切万肯定使用了念!但是迷子没有骂他无耻,心中更多的是激动:他竟然让一个高手不得已用出了念!虽然知道他有在放水,但迷子还是高兴得颤抖。

停战几秒平复了心情之后,迷子再度攻了上去。

第二天上午,天大亮,太阳照到了屁股迷子才迷迷糊糊地醒了。全身酸痛,其实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但是被切万治疗后完全看不出来。迷子一下理解了为什么满的手虽然回来了,动作却僵硬得像机器人一样,同时也觉得‘轻浮的希望’这念能力的名字真的取的好,除了表面的希望之外真的一点用都没有。

他洗漱完去餐厅时,发现切万竟然也坐到了桌旁,他喝了一口牛奶,痞笑着说道:“男孩子起这么迟可不行哦,女人被其他人欺负了怎么办?”

米特瞥了他一眼无视了他,然后对迷子说:“切万说也西达可能还回来,以防万一要对你进行训练。多吃一点,等会会饿的,弥~七~”

迷子怔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迷路的孩子’没有家的孩子了,也笑了一下,应道:“好的,米特阿姨。”

午饭后,森林中。切万和弥七四目相对,他问弥七想要他教什么。弥七说道:

“水手们曾和我说过,缠练发这些只是念的基础,就像是语言中的A/B/C一样。既然是基础,那就肯定有组合技或者延伸技;既然对念能力有分系,那各系一定有彼此不同的特征和修炼方式。但是对于这两方面我并不清楚,希望能获得师傅的指导。”

切万摸摸他下巴上的硬胡茬,“没想到你脑袋倒是很清晰吗,比小杰厉害多了,就不知道做起来是不是和他一样有天分。缠练发这些的确有组合技和延伸技,变化系的训练方式我也知道,不过这些你都可以自己训练。难得我在,就做些只有两个人才能做的事吧。”

切万示意弥七摆出战斗姿势,嘴角勾出一个愉悦的笑容:“level-1,撑过30分钟!”

——2个小时后——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弥七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午饭吃的东西都被打得吐了出来。切万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数秒,从60开始数起,数到一半突然说道“你这样不行,才刚过了29分钟18秒呢,愉悦的时间总是要慢慢地享受啊~~”然后恍然大悟“我不该说这些废话该好好数秒的,现在你只剩下10秒了,10、9、8、7……”

弥七就为争一口气,强撑着手拄地坐了起来,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好样的!”

一说完切万一记上勾拳又把弥七打倒在地,然后又兴致勃勃地开始了60秒的数秒。

“60,61,59,70,57,54,32……”

彻底明白了切万的规则就是无规则,任何的喘息或者对结束的期待都是虚妄的,弥七喘顺气后又马上发力,准备把上身支起来。

“叽——叽——”

夏蝉如雷,扰人清梦。不过这里的‘蝉’竟然是一种攀附着树枝的杂草,而且这声音也不是为了求偶,只是单纯想扰人清梦而已。

弥七迷迷糊糊地醒来,感觉动一根手指都钻心地疼。但是身下软软的,耳边还有清晰地呼噜声,弥七摸摸手边的毛,一只大爪子就不好意思似的过来拍走了他的手——虽然现在这‘不好意思的一拍’真的会对弥七造成致命伤害。弥七的手一下没了感觉,而那只爪子在别的地方挠了挠痒后就又回到了原位。

弥七笑了,他觉得浑身酸痛还笑得出来自己真挺没心没肺的。狐熊大字型地躺在石头上睡觉,弥七大字型地躺在它的肚子上。运起了缠,弥七迷迷糊糊地又进入了梦乡。

由远至近地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只母狐熊似乎是受缠发出的光的吸引,来到了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