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华跑走了以后欧阳越只有一个人慢慢地把梦罗花的子花从棉花团里挑出来塞用布包好再塞到怀里,坐垫是边上缝合的地方被他打开的,小心一点还是能够被还原。
“刚才那个宫女值得信赖吗?”
朝华坐在榻上还在努力地忘记那些触须,但是她越想忘记就越是忘不了烦躁得很。
“表哥说那个叫春华的啊?不错,人很精脑袋好也值得信。”
“就说你口渴了让她泡壶茶送进来。”
朝华也不多问,欧阳越怎么说她就怎么做,走了一半欧阳越又“咳咳”两声把朝华唤回来。
“刚才说我们三个在午睡,表妹你就打扮得这么、这么漂亮去午睡??”
朝华低头看看自己,衣服穿得是五彩玲珑裙,头上戴的是宝石金叉,耳朵上还有一堆五彩晶石,午睡的人戴着这么多的首饰睡觉也确实是太奇怪了一点。“还是表哥想的周到。”朝华也不回避一下欧阳越就把外衣脱了下来,头上和耳朵上的首饰也摘了下来,也许是“表哥是情人”这个观念有些根深蒂固,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有欧阳越面红耳赤地转过去背对着朝华。
脱完了衣服朝华打开门很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唤道:“春华,泡壶茶来,我渴了。”
虽然不是正主不过春华还是像对主子一样对待朝华,听到吩咐马上就去沏好一壶碧螺春端进房里。
“这、这是……”
“春华你过来。”朝华把她手中的茶具接过去放在桌子上拉着她到椅子旁边,欧阳越也站在那里。
“春华,我问你哦,这个坐垫是谁做的啊?”
“这坐垫是冬梅做的啊,她手艺最好我们东华宫里的需要用到针线的地方全部都是冬梅处理的。”春华拿起了一团棉花,心里只犯嘀咕,好好的坐垫怎么就变成这幅模样了。“姑娘、欧阳公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吧?”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下毒而已。”欧阳越带着绅士的笑容优雅从容地说着,好像这是像被蚊子咬到一样无关痛痒的小事。
不过春华可没有欧阳越这般的从容。
“下毒,欧阳公子说有人下毒???”
“是啊,春华姑娘能帮忙把那位冬梅姑娘叫进来一下吗?就说朝华想向她讨教一下针上的功夫,为她的未婚夫准备礼物。”
朝华也咳了两声,她还没有准备现在告诉别人这件事,有些怪欧阳越多嘴了。
春华很聪明,调整了一下情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去唤冬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