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不买,快去南门,若是他走了,我便罚你去浣衣局,天天洗衣服。”
芷画笑道:“您就知道浣衣局的活苦吗?可知道其实宫里还有一个刷马桶的活,听说那里可是真的苦。”
我歪着头想了想,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么下次你若真的让我不开心了,便罚你去那里洗马桶。”
今日的风极大,马车又赶的极快,待到南门时,车夫已冻的不能说话了,冰冷的北风卷着残叶呼呼的吹着,我从马车的小窗向外张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不见帝辰逸来。
心中不免有些难受,眼眶一红,哽咽道:“他是不是已经走了。”
芷画道:“不会的,王爷说午时才走,现在也不到午时啊!”
“那我们等了这么一会,也不见有人过去啊,更何况,他说午时,说不定提早了。”眼泪“啪答啪答”的便落了下来,正准备回去时,车夫突然道:“有马车来了,要不再等会吧,兴许就是王爷了。”
我四处张望,不但没有听到马车声,也没看到马车的影儿,垂着眼睑不悦道:“你别安慰我了,这里连个影子也没,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车夫道:“奴才没有骗您,奴才并不是用听的,而是用感觉。”
他说的满成虔诚,我不免心中一动,芷画喜道:“快看,那不是来了一辆车吗?那驾车的好像是,好像是华尔东。”
我心中一喜,冲着那路中央望去,只见一辆马车已在二百米开外,以极快的速度驶来,那驾车的人裹着厚厚的棉衣,如一只熊般看不清眉目,心便又沉了下来,可看到那马车,便不免又欢喜了起来,因为那车的确是帝辰逸的车。
我慌忙间从车上跳了下去,芷画喊道:“鞋子,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