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道:“怎么没变,今日的左姬已不再是当日被着宠着护着的左姬了,她不能再任性,也不会再任性。”
我说的是心里话,我自然知道她是如何想的,听说她已入宫两个月,除了那日进宫时被帝辰逸封为贵妃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帝辰逸,即使偶尔见一面,帝辰逸亦是不会留宿在她的馨兰殿。
选馨兰殿是因为那是帝辰逸儿时住的地方,或许是为了勾起帝辰逸的回忆吧,可是她却不知道帝辰逸虽然嘴上不说,对独孤氏的心思却也不是小时了。
“姐姐!”她唤了我一声,张了口张,却又闭上了,但最终还是道:“蝉儿也不是当初的蝉儿了。”
我抬眼望着她,她摆了摆手,那些宫人均退了下去,此时这梨花厅只我与她两人,她淡淡道:“蝉儿当日去水榭之前,皇上与我说,让我与他里应外合,迟早水榭会是他的天下。”
我却不知帝辰逸在十几年前便有了这样的野心,她苦笑道:“当日蝉儿是那么相信他,他还说到时候必定会让蝉儿做他的皇后。”
我无奈,拨弄着琴弦,却是那首《胭脂烫》,“蝉儿在去水榭之前,便将一切都给了他,这十五年来,蝉儿更是极尽魅惑项衍,让他什么都听我的,可是如今我已回来,皇上,却是给了我一个头衔,这两个月来,他亦是从未来看过我一次。”
她的脸上有两行泪,那泪已将那脸上厚厚的粉给流出了两条深深的痕迹,我道:“你看看我的境遇,便知道其实帝辰逸并不似你先前所想的那般。”
她拭去脸上的泪,扯出一抹笑道:“是啊,他与姐姐的事我亦是有听说的,比起姐姐蝉儿也算是幸运了,起码蝉儿与他还有一个思思。”
思思是她的女儿,是项衍生前最疼爱的女儿,可他却不知那个女儿终是他最大的敌人,也是最终灭了他的国,占了他的妻子的男人帝辰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