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走,还不知道几时能再见。”我叹道,伸手在石桌上轻轻划着,划的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去做太子妃,将来便是皇后,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他说的轻描淡写,伸手抓住我的手道:“幸好去的不是姬儿,若是姬儿,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听到这话,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假,想起那晚在长信宫中,他却不是那样的口气。
可是又想起刚才在船上时,那样的感动,那样的曲子,我便又觉得他说的是极其真心的,抬头笑道:“放心吧,我是不会离开的。”
随后宛尔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相悦。”
月色很美,晚风亦很美,芷画与华尔东来的时候,已是半盏茶后,芷画的手中拿着一只笛子,紫色的玉笛,是我初学笛子时,外婆送予我的,外婆说这笛子叫长相思。
花深深。柳阴阴。度柳穿花觅信音。君心负妾心。
怨鸣琴。恨孤衾。钿誓钗盟何处寻?当初谁料今。
配上陈东甫的这首《长相思》我想必定是极好的,让她与帝辰逸永远只做一对相思人,也罢!
我拿着笛子微微一笑,芷画的手中拿着一个盒子,檀木雕花的盒子,她笑道:“这是太后让芷画拿来的。”她又指着华尔东手中的盒子道:“这是长公主让奴才拿的,太后和长公主说,这些东西全算作是郡主给的。”
我笑道:“她们还真会给我撑面子。”
帝辰逸亦笑了,道:“走吧,再不走都快要天亮了。”
明蝉公主住在以前星罗公主未出嫁前的画阁中,画阁并不大,是独孤婕妤的馨香殿的一个偏殿,极其的雅质,由于星罗公主以前极爱梅花,画阁便处处可见梅,而星罗公主的每一幅画均有梅,就连她的小字也是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