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薇兰尔缔因为奥迦德许久不说话,以为自己的话语和行为让奥迦德伤心了呢。毕竟,自己过去从不曾对他的深情感到胆怯。于是她回过头来,就是这一回头,她看到了令她永不能忘的一幕--伤疤!
奥迦德整个上身都布满了长短不等、深浅不一、纵横交错的疤痕,整个上半身居然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顿时,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手捂着嘴,一脸不可置信。许久才回过神,见奥迦德已经披上了里衣,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
奥迦德关切地看着她,担心地问:“怎了?不舒服吗?脸色怎么一下子这么白?”
薇兰尔缔紧张地一把将随奥迦德刚刚着急随意披上的里衣扯开,看着那一道道刺目的伤痕,她颤抖着伸出了手,摸在了离奥迦德心脏最近的一道伤疤上,哽咽着问:“疼吗?”
奥迦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是在心疼自己,“不疼的。”
“怎么可能呢?我看着都疼了,你又怎么可能不疼呢?你说谎。”她说着流出了两行清泪。
奥迦德连忙说道:“我没有对你说谎,真的不疼的。因为这些伤是我刚失去你之后,为了缓解失去你的痛切而去了战场拼杀,那时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对里华尔帝国的仇恨你可以想像。我曾经一人一天杀了里华尔一个军团。呵呵,那时,我的心都在滴血,又怎么会感觉到肉体的疼痛呢?那一段时间,我几乎拿杀里华尔士兵为乐趣。基本上每天,我身上的都会有伤。但那时,我感觉不到疼……”
“他们都不管你吗?”听到这里,薇兰尔缔听他说着,便皱眉问道。
“除你之外,他们拦得住我吗?有时甚至发现不了我已经去了。”奥迦德见她的泪珠不停地滴落,手为她拂去了一颗又一颗的泪,“不过这样也好,你知道现在外面的其他国士兵及高层私下叫我什么?”
“叫什么?”
“冷魔君。”他柔和地笑着,如同阳光般明媚,哪里有半分冷意?
“我知你在深渊有‘血魔女’之称,呵呵,‘冷魔君’配‘血魔女’倒是绝配呢。”这倒好,奥迦德出语调侃。
听闻这话,薇兰尔缔不由被逗笑了,轻骂了一句:“就你会这般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对我太痴。万一哪天我出了什么事,你该怎么办?”
“呵呵,那么,你就不能出事呀,我是判断好了的,以你的能力,自保是绝对没问题的,这才敢爱上你呀。”奥迦德笑着穿上了衣物。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克罗尔让菲儿来做联络员。”她接过奥迦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眼泪。
听得这话,奥迦德微微皱眉,不满意地道:“还没有放弃吗?”
“看样子是的,你最近要修炼亡灵魔法,可以以此做借口……”薇兰尔缔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在这点上,我不会给其它女人任何机会地。你明白的。”
“当然。”奥迦德笑道,他喜欢她的地方也就有这一点,她有足够的资本让他仅仅属于她。
“艾艾要过来和我们共进晚餐。”她说着,将手上的反馈情报递上,“我倒真没想到会这样。天仙子看来真的是要在自己身上担下你的一部分邪恶了。”
“他对我说过,邪恶之路只需我走一半。”奥迦德看完情报之后,感叹地说了一句。
薇兰尔缔对此也不插一句,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便问道:“迪尔斯还好吧?”
“现在在睡觉,估计今晚就会醒来。我倒希望他明日再醒,因为他看上去似乎身体不好。”奥迦德疑惑地问道,“是不是深渊的环境和伯尼亚特的环境不同,所以有点不适应呢?”
“说来,迪尔斯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呢。”薇兰尔缔道,“让夜他们一起出来吧,相信听过之后,会让他们更团结些的。”
“行!”奥迦德微笑道,一时间,书房里光彩夺目。奥迦德身后十一道身影出现,薇兰尔缔轻轻地冲他们笑了。
“罗斯妖精小队见过玫瑰大人。”夜上前一步朝薇兰尔缔鞠躬,其余各妖精也都是鞠躬,他们当中除了时间妖精之外,都是见过玫瑰的,所以都是明白薇兰尔缔对奥迦德的重要性的。
“呵呵,夜,对我不用如此吧?这些年,奥迦德没少给你们添麻烦吧?”薇兰尔缔促狭地问,准备看奥迦德的笑话。她知道有些事是从奥迦德嘴里问不出来的,甚至是花魁们,他怕是也下了封口令了吧。
“没有啦,玫瑰,你走时曾经让夜照看好主人,夜可是做到了哦。”夜是个聪明的家伙,它知道这么一说,接下来玫瑰就不会再找他问什么了。
“说的是呢,”薇兰尔缔手上出现了一条镶着黑暗魔石的手链,“这是一点小礼物,算是我的谢礼吧。”
“这……”夜查觉得出这黑暗魔石可不是什么一般的魔石,而是极稀少的超品魔石。
魔石是大陆上最稀少的魔法矿物了,谁也不知道它是怎么形成的。魔石长年配带在身上,会提升精神控制力的。同时,如果是守护兽配戴的话,会让其潜力大增,并且提高魔法精纯度。不过,这大陆上没有谁会如此奢侈,得到魔石后哪个魔法师不是揣在怀里怕摔着呀,自己用都舍不得了,谁会交给守护兽去用啊?
“既是薇兰给的,你就收下吧。反正你用我也可以受益。”见夜有点不敢收下,奥迦德便出言道。
这下子夜才将其收下,看着手链那是越看越爱,毕竟是对自己有用的呢。
“晨,”薇兰尔缔见晨看着手链开心的样子,知道晨是在为夜高兴,她便从自己的空间里取出一条和给夜手链相同款式的手链,只是那魔石变成了光系的了,“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就是你的了,呵呵,这可是和夜的那条相配对的哦。”
“你问吧,只要不威胁到主人的生命,我什么都说。”晨笑着眨眼道。
“好,晨,你主人这些年上战场伤得最重的是哪一次?”薇兰尔缔看了一眼奥迦德“最重的一次吗?”晨回忆了一下,“其实,你走的那一次,他伤的最重。虽然表面上没有伤痕,但我们都知道那一次之后有那么几年时间,他就算笑着,心也是凉的。”
薇兰尔缔听了这番话,完全怔在了那里。而后,看向奥迦德的目光更加暖了几分,将手链给了晨,打量了一下其余的妖精们,突然意识到自己恐怕没法从他们口中挖到些什么有意思的情报来。于是有些泄气地一下子取出了几条魔石手链。
“好了,好了,不问了,都过来拿吧。”薇兰尔缔大方地说着,“这条是给迦尔森的……”大家都拿到了自己的手链,最后只剩一个小小的身影羡慕地看着得到手链的众妖精。奥迦德轻轻地叫过了那个胖乎乎的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