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声娇滴滴的轻唤,听的人心里痒痒的极是舒坦,似乎我过去二十几年里从来没听到过如此娇媚的声音。
“三郎,三郎,该醒了……”梦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在唤,我叫三郎吗,是谁在叫我,这是哪里?
一阵剧痛传来,似乎那女子正在给我换药,为什么给我换药,我怎么会受伤,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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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斜阳,天色向晚。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中,眼前是间石屋,我在一个木制隔间的床上,身上盖着锦红色纹有鸳鸯戏水图案的毛毯,周围陈设着一应家具,一阵阵草药味飘进鼻孔,味道清雅芳香。
右侧不远处是个窗口,镶嵌着木制窗棂,外面正云霞锦灿,正是日落时分。
我是谁,怎么会在这里,我身上怎么会有伤,是谁在给我熬药?一个个疑团冲进脑海,却发现自己什么也想不起来,甚至于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突然的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一阵头痛袭来,眼前的东西模糊了起来,世界重又变得黑暗。
再次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隔间外一抹阳光照进石屋里,眼睛一瞥间却瞧见了一个婉约的背影,正伏在外间的桌子上沉睡。只见她穿着嵌了金丝草的花柳长裙,上身是一袭墨绿紧身小马褂,外罩青丝薄衫,头上挽了个乌云少女双重髻,却是个古装打扮。我仅有的一点记忆告诉我,我所处的时代应该是现代,怎么还会出现这种穿着打扮?
这时腹内一阵饥饿传来,肚爷爷不争气的发出咕咕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清晨还是清晰可闻。
“咦?”隔间外的女子上身动了动,口中嘤了一声,随即直起了身子,伸了个舒服的懒腰。我看她朝隔间里看了看,怕她发现我已经醒转,忙又闭上了眼。
耳听得脚步声走近,一阵香气却先飘进了鼻子,这是什么香水?我在脑子里琢磨着,纪梵希还是兰蔻?感觉都不像,闻上去几乎没有一点那种香水的化学味道,倒是隐约有些花草野香淡淡杂于其中。
“你又饿了吧,都睡了多少日子了,就是不见醒,也亏得你碰上了我那个好姐姐,唉”少女说到这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