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清穿之独宠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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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东莪格格自从去府离家之后,虽然明面上说是被信亲王府照顾,然而实际上形同软禁,早已失了自由。

所以,孟古青与顺治大婚,还有宫里平常的赐宴请安,她都未曾有机会参加,也因此,从没有见过孟古青。

而在来到这庄子之前,东莪格格听闻乌梁海回报,他们抓到了博果尔,还有自称顺治近侍的女子。

东莪自小就知道博果尔素来不喜权谋争斗,不足以为惧。心中却对能与顺治亲近,甚至以命相护的女子起了十分的好奇。

如今见到孟古青因为逃命奔袭,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烂,行状狼狈,但却有着掩饰不住的英气勃勃。

如今听得孟古青打断自己的话,又是如此维护博果尔,心中起疑,不由得道,“他们说你是从顺治那竖子的马车上下来的,竟不是我从前相熟的那些格格郡主,怎么你是顺治新纳的妃子?却如何与博果尔并肩而立,同仇敌忾?”

孟古青知她话中有讥诮之意,是在嘲讽自己行为不检,只自己向来不在意这些,更遑论如此要命的时刻,只怒目圆睁地望着东莪格格,对自己的身份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东莪格格却似乎认定了孟古青是顺治妃嫔,“我与顺治的仇怨与博果尔不相干?怎么,你身为宫妃,却字字句句的为博果尔考虑,我竟不知他们兄弟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熟稔了。”

孟古青避而不答,只对东莪格格道:“你不用在这里冷嘲热讽,你翻来覆去的说着你阿玛从龙入关,战功卓著。是,他是大清的功臣,皇上甚至给了他‘皇父摄政王’封号。可是你阿玛贪心不足,把持朝政、阻塞言路,迟迟不肯还政于朝,他也是大清的罪人。”

东莪格格自小对自己的父王推崇备至,不许任何人诋毁否定多尔衮,孟古青如此评判,东莪几近疯狂,朝孟古青叫嚷道:“闭嘴。”

孟古青却口中兀自不停,“格格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多尔衮拥兵自重,却全然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实在是其心可诛,他犯上作乱更是早晚的事。”

侍卫们护着顺治,是忠心。然而东莪格格句句不离多尔衮忠心遭疑的下场,如此便是动摇人心。

而追随东莪格格的多尔衮旧部们,只一心觉得多尔衮含冤未雪,顺治又非明主,才会投效东莪格格。若是有人当头棒喝,他们自然会对东莪格格多加怀疑。

顺治身份尊崇,这番话便只能由孟古青说出来。

东莪格格勃然大怒,“你究竟是谁?”

说完,也不待孟古青回答,东莪格格指着身边的人道,“这个贱人,满口胡言,你去给我掌她的嘴。”

那人正要上前,却听得侍卫之中,传来一声,“谁敢。”

顺治自博果尔后面走出,“东莪格格,你这般出言挑拨,不就是想激怒朕,让朕现身吗?你早言语一声,咱们到底是宗亲,我又怎会隐于人后呢?只是,怎地如今倒好像是你先沉不住气了呢?”

东莪格格言语之中,半字不离孟古青与博果尔的关系,想来是已知晓了顺治也在侍卫之中。孟古青想到这一层,顺治又怎会不明白。

只是如今眼见的孟古青受辱,他却不能再一旁冷眼旁观。

东莪格格见顺治现身,只长吁了一口气,勉强自己冷静下来,“谁是你的堂姐?我爱新觉罗东莪,与你福临,是不共戴天的仇雠。这一生,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东莪格格如此冥顽不灵,顺治知道今日恐怕是难以善了了。这般想着,顺治便将孟古青护在身后。

东莪格格打量着孟古青,“我倒想知道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让你和博果尔这般的护着,唯恐我伤其分毫。”

东莪格格也不纠结于答案,只是想着,自己如此刺激顺治,京能让他失了心智。

果然,顺治还同小时候那般,最经不得刺激,此刻现身,简直就是自投罗网。

东莪格格向后退了一步,大声道,“来人,给我放箭。”

弓弩手们依旧挽弓搭箭,却都犹疑,不肯从命。

顺治劝道,“东莪堂姐,你虽视朕为仇雠,朕却记得与你同为爱新觉罗血脉的情分。更何况,朕的御前侍卫,已在外面将这院子团团围住,若是朕遭遇了不测,恐怕这些追随你的人,都会因你而丧命。他们都是我八旗的好儿郎,他们也有父母、妻儿,咱们之间的争斗,何苦要拉下这许多人陪葬。”

东莪格格原本胜券在握,却不承想孟古青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让自己失了先机,如今更几是孤立无援,却仍不肯低头,指着周围追随的人道,“没用的东西,人家三言两句的挑拨,你们就如墙头草般,倒戈相向,若是我阿玛在,定要治你们个临阵脱逃之罪。”

东莪格格已几近疯癫,有对顺治道,“福临,我是大清睿亲王多尔衮的独女,他们可以放弃,我却不能。你害我失去了疼爱我的父王,我便要千倍百倍的还回来,让你也尝尝这滋味。”东莪格格说着,便拔出袖中的匕首,想着顺治冲了过来。

吴良辅与一众侍卫,立时将顺治围在身侧,一时间却都忽略了一旁的博果尔与孟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