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听贪官污吏的故事!”进宝叫道。
琳琅侧头想了想,遂笑道:“好吧,那我就讲一个管厕贪吏吧。记不清这是哪个朝代的事了,总之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他非常贪财,见物就捞,没有人不受他害的。有个朋友半开玩笑半挖苦他的说:‘我看只有让你管茅厕,你才没有什么东西拿了。’这贪吏就说了:如果让我管茅厕,想去茅厕的,我不许他去,不想去的,我偏逼着他去。这样一来,何愁无人给我送钱呢?”
进宝扑哧乐了,小声道:“这强势作风好象跟后面的某人有点像啊。”
朱厚礼眉头一挑,“这无处不贪的强势作风岂止是像,简直就是!”
琳琅不知他们指的谁,小声问福全他们在说谁。没等福全说话,进宝嘿嘿的笑开了,“就是不知这个贪吏是不是也贪酒,我们鳌中堂可是出了名的嗜酒。记得谁家请他去做客,都过了亥时三刻了,他还一瓶接一瓶的喝,主人在旁陪着劝也不是陪也不是,生生陪到子夜后。我真替主人叫累呀,窝屈得慌。”
他们都是看鳌拜不顺眼的人,琳琅便打趣的笑道:“如果我是主人就给他讲个故事:有个客贩卖瓷器,在一次回家的路上,忽然撞见老虎张开血盆大口扑将过来,那人慌忙将一只瓷瓶投去,老虎不退,又投了一瓶,又不退。一担瓷瓶投剩一只了,客贩高声叫道:‘畜生畜生,你走也是这一瓶,不走也只是这一瓶……”
话音未落,福全等人轰得爆笑开来,连一贯很少破颜大笑的费扬古也忍不住笑出声,再看张进宝更是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看上去比谁都夸张。
皇上哈哈笑道:“这个故事有意思,不过这话可别传出去,免得被人听了去自找麻烦。”
张进宝满不在乎的嘿嘿说:“即是笑话怕什么,我就喜欢这最后一句听着真过瘾:畜生畜生,你走也是这一瓶,不走也只是这一瓶!”